顾正臣安排妥当之后,将三位尚书送出门去。
严桑桑问道:“礼部尚书没来,澳洲土着的教化如何安排?”
顾正臣回到书房,坐了下来,颇是疲倦地说:“去年打了李叔正,他伤还没好,就接替了偰斯成了礼部尚书。说实话,此人确实是个正直官员,挨了夫君一顿打属实委屈。”
“但澳洲教化离不开礼部支持,也只有礼部发话,才能调走一批儒士去澳洲。再给李叔正写一封书信吧,说明原委,让他去办。”
虽说顾正臣手底下不是没有精通教化之道的人手,毕竟整个格物学院都在控制之下,只要顾正臣发话,不论是先生还是弟子,去澳洲的必然够用。
只是顾正臣不想动格物学院的人手,这是多年培养出来的人才,土着目前只是启蒙下,学下子曰之类的,能沟通就够了,其他的杂学,就靠生活实践来学习,至于更高深的学问,大明多少人都没机会学,实在轮不到他们……
秦府。
一脸络腮胡子的袁培善走入府中,对秦松恭恭敬敬地行礼:“秦都指挥使,在下广洋卫千户袁培善,特来拜访。”
秦松看了看袁培善身后随从抬着的两口大箱子,笑道:“袁千户,这是?”
“小意思,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哦,请。”
“我想随定远侯出海,博个前程,只要秦都指挥使愿意帮这个忙,那袁某日后定当马首是瞻,好好孝敬。”
袁培善说完,便是单膝下跪,行以军礼。
秦松恍然,这是走不了侯爷的门路,转走自己的门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