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离掀开车帘,就见孙月娥被捆着跪在门口,脸被打成了猪头,眼泪哗哗的流。
一个妇人跪在她身边,朝着马车一个劲儿的磕头,“宣王殿下饶命啊,宣王殿下恕罪啊!”
头磕在地上“砰砰”有声,额头上血肉模糊,青石地板上也沾上了血迹。
周围远远的围着一些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不敢靠近,在远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侍卫们抽出刀剑上前,拦住孙夫人和孙月娥上前。
东溟子煜对此视而不见,先下了马车,然后回头,伸手将上官若离扶下马车。
二人携手往宣王府大门口走去。
“宣王殿下,宣王妃娘娘,饶命啊,孙月娥不知轻重,冒犯了王爷,与孙府无关啊,请放过孙府吧!王爷,饶命啊!”
这意思,是孙月娥得罪了东溟子煜,东溟子煜就灭了孙家全家。
上官若离顿住脚步,问东溟子煜道:“你就不解释解释,这么多人看着呢,会影响你的名声的。”
东溟子煜冷笑:“名声?多少钱一斤,当吃当喝?”
上官若离:“……”
莫问笑道:“王妃放心,此事莫想会处理。”
只见莫想已经拿出一个小册子,展开以后,念道:“乙丑年四月初八,孙林抢了一个良家姑娘为小妾,人家兄弟找上门,孙林命人将其打死,孙阁老为了给孙兴掩盖罪行,灭了人家满门。同年八月二十……”
里面都是孙阁老和他的儿子孙林犯下的累累罪行,时间、地点、苦主、细节,记录的头头是道。
吃瓜群众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一听这些罪行,刚才对孙家的同情和对宣王府的不满瞬间就没了,只有对孙阁老父子的愤恨。
上官若离在门后听了几句,就被东溟子煜抱着回琴瑟居。
“你有身孕,不要为琐事操心,好好养胎是最紧要的。”东溟子煜现在对上官若离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上官若离搂住他的脖子,将头枕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柔声道:“我哪里有那么娇气,无需这般小心。”
东溟子煜当下反对,“不成,要操心也得三个月后胎像稳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