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看到,板车上坐着的容川听了这声音身体一僵,赶紧躺下,并用一个破草帽盖住了脸。
车里的男人道:“井蛙不可以语于海,不要浪费口舌,离他们远点儿!”
“是!”侍卫们收刀,护着马车躲开,像躲瘟神似的。
钱氏对着他们啐了一口,转身检查东溟子煜的胸膛,“四儿啊,受伤没?”
衣裳都没破,不用回答就知道没受伤,紧接着又问道:“吓到没?”
东溟子煜笑了,“娘,我没事。”
大郎走过来,看着那辆马车问道:“四叔,刚才那人说青蛙是什么意思?咱们没有青蛙啊。”
东溟子煜哭笑不得,但还是解释道:“井蛙不可以语于海。就是瞧不上咱们,说咱们就是那井底的青蛙,没法跟咱们讲道理。”
“呸!他不是青蛙,他是鹰,他是龙,怎么还逃荒?怎么还上这儿来给灾民争水?”钱氏觉得她聪明识字的宝贝儿子受委屈了,给他抻抻皱起的衣角,道:“四儿,以后咱不理那样的人!啊?”
东溟子煜倒是没在意,“娘,路还是要打听的。”
说完,拍了拍小老太太瘦削的肩膀,朝着另一辆低调一些的马车走去。
那马车里的人早就注意到这边的情况,以为是灾民暴乱,早就握着刀柄戒备着,见来了东溟子煜一人,神情微松。
这个男人,虽然穿着粗布麻衣,但通身的气质尊贵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所以,对东溟子煜还算客气,有问必答。
东溟子煜把想问的都问了,反身回来,都围上来询问,打听出什么来了。
东溟子煜道:“咱们的端王败了,贤王和瑞王放了士兵进来,烧杀抢掠,很多城镇都被屠了。贤王和瑞王因为分割领土不均,双方又打了起来。”
“咝!”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有余悸的后怕。
他们幸亏跑出来了,不然就没命了!
狗子娘和嫂子都哭了出来,她们也不知道狗子三人被谁的人抓走的,属于哪方的兵,现在是不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