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李贽应该是全听明白了,没有说能不能做到,反而对皇帝指手画脚起来,还提出个很僭越的问题,三板斧过后该怎么继续。
“哈哈哈……李师,棋风如人有些道理,却不能当真。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尚无定论,怎可靠区区棋盘定人品性。多言无益,你我君臣暂且慢慢看,看看朕还有多少怪招。”
这倒是洪涛没想到的,合算老头想靠下棋来揣摩自己。对不对呢,只能说道理对,但太肤浅、太不全面。
就和字如其人一个道理,做为专业政客,如果连心中所想都藏不稳妥,写个字、画个画、下下棋、吟吟诗就能被看透,怎么可能出现党争。
后世里那么多研究社会学、心理学的机构,谁也不敢说把人的思维研究透了,事实上永远也不太可能研究透。因为人的思维会受到很多动态参数影响,偶然性很大,基本上找不到规律。
“……一切全凭陛下做主,恕臣无状,如此好消息定要早早让城所知晓,告退!”
面对年轻皇帝展露出来的又一张陌生面孔,李贽即便不想承认看走眼也只能暗中惭愧。这张开怀大笑、无所顾忌、气势凌人的面孔以前确实没见过,正好从侧面印证了皇帝的说法,人不可貌相!
“且慢,办报不急于一时,没有印刷机光靠雕版事倍功半。朕还有事要问,你可知陈用宾此人?”
“……可是右都御史巡抚云南的陈毓台?”听到这个名字,李贽的面色明显凝重了许多,迟疑片刻才回答。
“正是!”
“臣与他称得上同乡,但交往很少,对云南战事不甚了解。”见皇帝没什么表情李贽更谨慎了,多一个字不想说,只承认了无法回避的籍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