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心满脑子都是她的符笔,本没有想那么多。
见仇天箓露出这副眼熟的崩溃表情,才意识到其中利益牵扯到底有多大。
一不小心就搞出事儿来,对她来讲是常事儿。
她并不害怕。
反而还很生气!
“你们天符宗自己搞不出来的东西,别人搞出来了,换我都要羞愧死了!你还有脸不高兴?这是什么道理?
“不感谢我、讨好我,让我多替你炼几支,回去送亲戚送长辈送同门,暗戳戳试试能不能仿制,还要喊打喊杀?
“也不看看,你打得过吗?还是说你们师门就流行自取其辱?
“就算我技不如人,你以为你就能讨得了好?你当我师父不存在?”
一个个的,要么毫无交情,头回见面就来拍她桌子,想要给她个下马威,要么相处许久依旧白眼儿狼,说翻脸就翻脸。
若天符宗道统那么容易就被推倒,怎么可能传承这么多年?
她的确聪明,但也不至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吧?
身为大宗,当有容人之量!
这小气吧啦的劲儿!
“不过是一种方便画符的工具,所有修士都可以用,你们天符宗修士拿到手,岂不是如虎添翼?”
魏文心一边揍人一边狂骂。
“我把你当同伴,你把我当什么?你这个贱人!眼里只有自己!我早就该打死你!真是太糟心了!太太太糟心了!”
原还觉得他虽然人品不咋样,好歹有眼色。
这是有眼色的人能干得出来的事情吗?
跟这种把师门看得极重,关键时刻根本不讲道理,无脑维护宗门利益,又不是同一个宗门的人做朋友,是真的不行。
还好和他还不是朋友。
及时止损真是太好了!
心里这么想,魏文心下手就格外的重。
从山顶打到山脚,又从山脚打到山腰,密密麻麻的树林被打倒一片,小动物们更是吓得四散奔逃。
仇天箓被她发脾气的样子吓到,生怕她一失手弄死自己,防御符拼命往身上贴,贴了一层又一层,根本来不及慢慢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