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霄笑叹,“要是你在消灭次人格之前都把他们的本事学了,那你就牛升天了。”
陆南深懒得搭理他这种假设。
在陈叶洲开始比对凶手,排查凶手资料的同时,陆南深对杭司的脱敏工作仍在继续。其实杭司进步很大,短短两天她已经不怎么排斥小提琴声音了,这是她没事就在磨耳朵的成果。
真正练习演奏的时候陆南深就坐在杭司身边,距离她更近,随时能调整她的状况。刚拉上前小节还好,可越往后拉,杭司持琴弓的手就越抖。
陆南深起身站在她身后,最初没干预,直到见她的手抖得厉害,他才伸手扶住了她的手腕,轻声说,“稳住,先别急着连曲子,一小节一小节的过。”
他没去刻意强调她的情绪,只是告诉她慢一些、再慢一些,十分耐性从容的。
可杭司的状态显得不是很好。她尽量想去听见陆南深说了什么,可整个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罩住了似的,他的声音如同被这罩子给隔在外面,听进耳朵里的就是嗡嗡作响。
额头上也开始冒汗,不管如何控制,杭司还是觉得浑身在发抖,呼吸也愈发困难。
拉琴弦的手被陆南深轻轻控住。
他的手微凉,这一刻倒像是一股清泉顺着杭司的手迅速往她心口里钻,着实使她清醒不少。陆南深没让她继续往下拉,而是将椅子拖到她面前坐了下来,与她四目相对。
“杭杭,你先深呼吸,别急。”
他说话的同时还一手控着她的手,慢慢引导她。
杭司照做。几个深呼吸后心跳得没那么快了,整个人的情绪算是稍稍沉了下来。陆南深抬手擦拭她额头的细汗,“欲速则不达。”
杭司阖着眼,觉得自己像是从罩子里走出来了似的。可刚刚的感觉还是萦绕着她,她低语,“我觉得我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