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笙觉得浑身凉飕飕的,一拉她的手,方觉她的手也是冰凉。“不会的司司。”
杭司再收回目光时面色已从容冷静了,她看向方笙轻声说,“放心吧,我有分寸,退一万步来说,乔渊真要想对我做什么他也不敢,毕竟有你们在身边呢。”
方笙还是忧心忡忡。
“一旦有情况,我这边大喊你也能听得见。”杭司道。
方笙虽说挺担心,可见她如此坚决也只能同意,又问她,“你有办法叫出乔渊?陆南深都醉成那样了,次人格不会跟着醉?”
有关这个问题杭司也在迟疑,所以今晚这次充其量只能算是试探。这也是杭司想了挺长时间才想出的办法,陆南深提防次人格,尤其是在这种地方,他清醒的时候次人格没机会出来,那就只能试试醉酒后。
杭司跟方笙老实交代自己并无把握,“总要一个办法一个办法去验证。”
方笙想陪在她身边,被杭司拒绝了,一旦乔渊真的出现,想从他嘴里听到实情身边必然不能留人。
最后杭司叮嘱了方笙一句,“不到万不得已,南深有人格分裂这件事不能让陈警官知道。”
-
陆南深被送到了杭司的房间,以照顾他为名。
陈叶洲早早去睡了,养精蓄锐。方笙暂时不方便回房,也没去找年柏霄,她坐在主屋烤着火,随时注意着杭司那屋的动静。
房里很暖。
房门关上的瞬间,除了淡淡的梅花酒气外还有木柴燃烧的气息,温暖又干燥。
陆南深躺在床上,微侧着脸阖着双眼。醉酒后的他挺安静老实,没有张牙舞爪也没有酒话连篇,就是一头扎在那不声不响地睡。
没开灯,柴炉里的火光和窗外大片银白色的反光足以映清眼前的场景。
杭司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伸手轻轻推了陆南深两下,唤了他名字。他没太大反应,顶多就是转过身嘴里嘟囔了一句又睡过去了。
他的背影宽拓,匿在幽暗之中,就连呼吸都细不可闻。
醉酒的人呼吸都粗沉,可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