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芜圣女出自平民,本身不会弹琴,是帝弓教她的琴艺,遗音琴原本是帝弓打造好了,赠送给乐芜圣女的,后来帝弓卸任副使一职,乐芜圣女,便将此琴还给了他。”
白霓仔细观察着壁画上灵琴,“所以万古遗音的琴身上,应该有乐芜两字……”
她目光忽然一凝,看见了一个模糊的“艹”字头。
白霓飞身上前,抚摸着琴身,但壁画终归是壁画,不是真正的遗音琴。
如果万古遗音藏在壁画中的话,早就被那群人取走了,也不可能留着等她。
“也许只是雕刻壁画的大师,恰好观摩了那场神女祭,回来凿刻了这幅壁画吧。”
宁扶桑想了想,总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她对鲛人族的历史,知道的太少了。
乐芜、帝弓、姜姬,以及水绡族地的这一脉鲛人之间的联系,可能白霓都不是很清楚,更别提她了。
按照留影珠中鲛人的说法,水绡族地这一脉鲛人,只是姜姬的血脉旁支,血脉稀薄,那么万古遗音这样的灵琴,怎么会由水绡族地的族人带走?
但宁扶桑不怀疑万古遗音在水绡族地中,那群人族修士,若没有七成的确信,不会有备而来。
所有细碎的信息,如乱麻一般,纠缠在一起,令人看不清真相。
宁扶桑觉得有些头大,转念一想,万古遗音又如何,她不是非要这把琴不可。
况且她本身就不修习音律一道。
灵台豁然清明,顺心不少。
宁扶桑心绪恢复沉静,用一种不含目的和探究的目光,去看壁画。
砰——
身后传来一声响动,白霓和宁扶桑扭头看去,只见长蛮又惹事,把人家棺材撞烂了。
白霓扯了扯嘴角:“曜灵,你管一下它。”
宁扶桑看着那具鲛人女尸,忽地出声:“你有琴吗?”
白霓一脸莫名。
“你要琴做什么?这里就我们二人和长蛮这个蠢物,弹琴给谁听?”
话虽这样说着,白霓还是祭出了一张七弦琴,手掌一推,送到宁扶桑面前。
她摇摇头,把琴还给白霓,“我不会弹琴,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