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相馆门上的风铃就响了起来。

柜台后面一个正嗑着瓜子的中年女人抬起头：“照相啊？”

晚晴走到柜台处道：“我要联系周煜城，联系代码是。”

中年女子连忙起身：“请稍等。”

她走向洗照片的暗房，但刚来到门前，毫无先兆地，突然就晕倒过去。

晚晴全身的当扈髯须一下子竖起，将斗篷撕成了碎片，一根根暗红色的髯须在空气中舞动着，此时的晚晴如同妖怪般，模样诡异。

她感觉到一股气息笼罩着照相馆，那是通玄境的气息。

普通人在通玄境修者的气息下，会骤然失去意识，就像那个中年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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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就看到照相馆的门打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戴着傩戏面具，手中拎着长刀‘冥夜’，黑色碎发稍显凌乱，一双赤眸平静无波。

晚晴倒吸了口凉气。

“赤鬼！”

罗阎平静地看着这个女人：“难为你可以在我船队里藏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会忍不住出来透透气，倒是小看你了。”

晚晴眼神一凛：“你一早就知道了？”

“你前后操控了两尾深海鱼，一只大王乌贼，一个鲛人，我应该没有算错吧。”

“嗯，当然，不包括你在船上操控的水手。”

罗阎淡然道：“怎么样，看到很多东西了吧。”

“该看的，不该看的，你都已经看到了。”

“现在有什么打算？”

晚晴微微放低了身体的重心：“怎么，你是来灭口的吗？”

罗阎坦然道：“当时有想过，不过后来想想，你要死了也挺麻烦。”

“周煜城肯定会追查，到最后，我也脱不了关系。”

“那时我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离开黑巫，一个是杀进巨鹿。”

“不过对于目前的我而言，这两个都不是什么太好的选择。”

“所以，我不准备杀你。”

晚晴呵呵笑起来：“不杀我，你能拿我怎么办？”

“把我扣押起来，还是说服我跟你合作？”

罗阎摇摇头：“都不是。”

“我希望，你能认我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