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淡淡道:“百姓所图,安居乐业。让张角的流寇,变成魏郡的百姓,则张角必败无疑。”
此时管宁却是脸色一动,冲沮授道:“愿闻其详。”
沮授伸手,四根手指清清楚楚:“兴教育、理户籍、分粮、安民。”
“好策略。”管宁面不改色,淡淡反问:“魏郡的农田,沮君可能分得清楚?”
此言一出,厅中所有掾属,除却郭嘉、王烈,均是变色。
魏郡的地,豪门最多。
管宁这一句话,只指沮授和所有魏郡的豪门。
沮授脸色瞬间已变回原样,依然沉稳冷静:“青州儒宗管幼安,果然有圣贤之风。”
他望着管宁,脸上又浮现笑意:“黄巾起事,无非官逼民反。这几年天下灾祸不断,故而中原千里良田颗粒无收,粮价涨而百姓饥寒交迫,而豪门大族兼并土地,故而让张角有机可乘——管君此语,可是意指沮授在魏郡,有占人田产的举措么?”
张范在旁道:“魏郡之田,有四万七千顷,按照近三年上计,沮家的田地确实持续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