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天敦笑道：“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老祖宗换了地方生活，后代慢慢随着环境发生改变，也是很正常的事。你看我国早年吸纳的那些异族归化民，到了二代、三代的时候，是不是会越来越像汉人了？”

李元德道：“如此说来好像还真是这样，我知道有些异族归化民哪怕没有跟汉人通婚，其后人也会越长越像汉人。”

钱天敦道：“道理就是这样了，两三代人尚且能看出变化，期间不过几十年，那几万年，几十万年，几百万年，甚至更长时间呢？物竞天择，不断演化，才会有了我们今时今日所见人种、族裔的外形差别。”

董尚义叹道：“大人真是博学广识，在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真是长见识了！就是不知道千百万年前走出非洲的老祖宗，会是什么样貌！”

钱天敦笑道：“那肯定跟我们的模样差得远了，倒是跟猴子更接近一些。”

董尚义愕然道：“难不成大伙儿的祖宗是猴子变的不成？”

钱天敦道：“据我所知，人的确有可能是由某些特别聪明的类猿生物进化而来。你们前些天不是在镇海港驻地附近看到了好几只黑毛猩猩吗？那说不定就是大伙儿的远房亲戚。”

众人听了之后都是哑然失笑，认为钱天敦是故意在说笑逗大家开心而已。只有高桥南知道，钱天敦所说大概并非玩笑话，只是无人愿意接受这样的说法而已。

当然就算是高桥南这种坚定相信钱天敦的老部下，也同样难以接受他的这套超越时代的进化论。自己可是堂堂的海汉将领，无数海汉民众敬仰的榜样，绝无可能是那黑猩猩的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