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人中军营寨里,孟获一脸焦急地在帐内来回踱步,显然是在等待赴宴的手下回来。他与雍闿自幼相识,可谓相交莫逆,此次随雍闿一同起兵叛乱,除了有自家的心思计较之外,与雍闿的情分也有相当大的关系。
“琰弟,你说我未去赴宴会不会不太好?”孟获还是记挂着情分和脸面的。
孟琰宽慰道:“兄长不必介怀,当前情况未明,焉知雍闿设宴怀的是什么心思。若是鸿门宴,那我等前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见孟获若有所悟,孟琰继续说道:“况且弟已打探清楚,霍家与爨家也只是随意派了个人前去应付了事,他们这些汉人大姓都不相信彼此,我们还是小心为好。”
“也罢,现在也只有这样了,只是若冤枉了雍闿兄弟,日后某是没有脸面再相见啊。”
孟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此事关系着我孟氏一族和数万人的性命,兄长谨慎些也是应该的,雍府君得知原委也会理解兄长的心意的”
“是啊,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都系于自己身上,自己小心些是应该的。”听了孟琰的提醒,孟获心里好受了许多。
“对了,那件事去办了没有?”孟获问道。
孟琰道:“兄长放心,昨夜我们的人都已出了城,想必很快就有回音了。”
“嗯,如此某就放心了。”孟获点了下头,又感慨道:“唉,是该找好退路了。”
说罢,又喃喃自语道:“雍闿兄弟,若传闻是假的,某定当负荆请罪。”
汉军前寨的一顶军帐内,杨清听完吴缺的汇报闭目沉思,片刻后睁开双眼道:“看来,雍闿他们是真的乱起来了。”
吴缺道:“正是,据细作传回来的消息,今日雍闿设宴孟获等人都未亲去。”
“好啊,看来丞相的计谋着实有效啊。”杨清抚掌笑道:“吾这就前去向丞相禀报。”
“情况就是如此。”
中军帅帐内,杨清将秦臧城内的情形一口气地向诸葛亮说完,然后退至一旁,静听他的反应。
不料诸葛亮尚未开口,一旁坐着的杨仪起身道:“丞相,离间计已然生效,恐怕叛军不日就会内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