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杨清这厮来得好快!”曹真惊道。
郭淮抱拳说道:“大将军,杨清既已率军东进长安,那就表示槐里凶多吉少了。”
“唉,说的不错,上万蜀军直奔长安而来,必定已经解除后顾之忧了。”
曹真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之前给吴坤的军令说是让他坚守十天,其实他如果能撑过五天我就心满意足了,想不到竟然只守了两日就被敌军攻破了城池。
唉,现在看来我们的估计还是过于乐观了,槐里的兵马实在太少,根本挡不住上万蜀贼的围攻,更何况还是杨清那厮亲自指挥的蜀军。现下就只能希望吴坤他能够吉人天相,逃得一命吧。”
顿了一顿,又对那小校问道:“对了,探马可曾探得槐里的消息。”
“回大将军的话,尚未见槐里的军情传回来,不过已经加派探马前去打探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报的。”小校答道。
曹真微微点了点头:“嗯,一有消息就立刻来报,并让哨探密切监视蜀军主力的动向,蜀军每东进十里,便迅速遣探马回报。”
“诺。”小校抱拳领命,自去传令。
待其离开后,曹真旋即走到门口对外面的亲卫大声喊道:“来人,擂鼓聚将!”
三卯点过,鼓声停歇,长安城内有数的文武官员俱皆到齐。
主位上曹真扫了众人一眼,朗声说道:“诸位,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逆渠杨清率领上万蜀贼正向我长安攻来,据哨探回报,贼军距离长安已不足三十里,预计最快今天夜里、最迟明日早上就会进抵城下。所以这才紧急召集尔等前来,共商御敌大计。”
“大将军,敢问槐里吴坤将军那里眼下是个什么情况?”颜斐第一个拱手问道。
曹真道:“虽然还没有确切消息传回,但槐里八成已被蜀军攻破,吴坤部是凶多吉少了。”
“喔,原来是这样。”
尽管颜斐已对槐里的情况有了不好的猜测,可听到曹真如此干脆的回答还是颇受打击,他与吴坤乃是同乡,皆是济北人氏,因此私交颇深,如今吴坤生死不明,自是十分担心。
“也不怕诸位知晓,不仅是槐里的吴坤部指望不上了,就连渭水南岸眼下也被蜀军给封锁住了,北岸的阎和部短时间之内也是难以回援的,故而目前的长安已经算得上是一座孤城,咱们要做好孤军奋战的准备了。”
长安县令王端抱拳道:“大将军,您的意思是我们已经没有援军了?”
“大将军的意思是短时间之内难以有援军赶来长安,但并不是说咱们一直都会孤军作战,只要坚守个数日,自会有援军来到长安增援的。”郭淮抢着解释道。
王端道:“原来如此。敢问使君,援军会从何处过来,还望使君和大将军明示,也好让下官等人心里有个数,这样也能对长安百姓有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