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战马一交一合之间,再次错落开来,只不过他们之间又转换了一次方向。
“咴!”
彭金的战马忽然人立而起,前面的两只蹄子腾起,武将之间的对抗对于战马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较量?而现在,彭金的战马就明显显示出了颓态,眼神之间已经有些慌乱,马蹄上扬……
马匹都是这样,骑在上面的彭金的状态就更加的不容乐观了,他的额头之上大汗淋漓,就连手上的虎口都微微渗出鲜血来。
刚刚一会的工夫,他和张定边在刚刚的一个回合之中,已经刀来枪往,接连碰撞了好几下,对方巨大的力量和蛮横的攻势竟然让彭金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来啊!”
张定边对于彭金的疲态尽收眼底,冷笑着,将长枪扛在肩上,朝着彭金笑道:“若是没有胆子再来,就趁早滚蛋!我念你有几分力气,不忍杀你!”
“大哥!”
就在这时,彭金身后的那些喽啰们看着马背上几乎已经是摇摇欲坠的彭金。他们同时大呼出声:“大哥少歇!我等愿为大哥死战啊!”
“你们?”
彭金看了一眼身后的众兄弟们,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凄凉之色,倒不是彭金看不起他们,而是他深知对面这家伙的强悍程度,自己还算是有些勇力,在其面前也不过是如同孩提一般,可以被轻易击败!
而这些兄弟们呢?他们原本都不是军伍出身,说白了,是一伙农民扛起了锄头木棍,干起了土匪的买卖!他们又如何是对方的对手呢?
“今日我为了这两位兄弟,早已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彭金缓缓说道,看了看身后的众人:“可是尔等不同,不要白白地送死!现在我命你们,立刻掉头!各自逃命去吧!”
“大哥!”
就在彭金说完了那一席话之后,人群之中,一人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趴在了彭金的面前:“大哥!我们兄弟都是跟着彭大哥出来的!如果今日我等弃彭大哥而去,这么多的兄弟不还是要等死吗!与其这样,还不如我们今日陪彭大哥同死便了!”
“是啊!我等皆可死!唯有彭大哥不可死啊!”
此人的话一经出口,身后众人立刻响应!
“事到如今……又有何法!”
彭金仰面长叹,眼中一滴泪水不经意间滴落下来:“我真是糊涂啊!早就是个该死之人了!却恬不知耻地苟活到如今!昔日吾弟身故之日,我就该自刎!可是,当时却念及吾弟尸身不得返乡,因此强忍悲痛,苟且残延,今日这两位兄弟就在我面前死去!我岂可再无动于衷,不为兄弟报仇,反而像丧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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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
彭金说完,目光陡然狰狞了起来,一把将身上的一块布料撕扯下来,裹在了流血的手上,权且包扎起来,随即便再次攥紧了长枪,仰天大吼一声,仿佛一只面对着夕阳的怒兽!
“大丈夫死则死矣!又何惧哉!”
就在彭金要跨出冲锋的第一步时,忽然感到了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失去了意识。
原来时彭金身后的兄弟们眼疾手快,就在彭金要冲出去的前一刻,将早已准备好的长长的木棍在彭金脑后击打了一下,使其昏厥了过去。
彭金在马背上摇晃了几下,就要倒下,一人急忙上前一步,稳稳地接住了彭金。
“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