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苦着一张黑脸,干笑了两声,说道:“汉军此举真是让人捉摸不透,莫非是他们想用疲敌之法,让我们的军士疲惫,他们好以逸待劳么?”
石达开闻言,不由得白了宋江这个黑三郎一眼:“那汉军也太笨了!这么简单就能令我军疲惫吗?我军完全可以用棉花堵住耳朵,那他们的计策不就失灵了吗?王守仁此人可不是易于之辈,断然不会这么愚蠢。”
听了石达开的话,直让宋江一阵语塞,苦笑了两声,心说本大将军又不熟军务,怎会知道,便赶忙向身旁的吴用求援道:“军师神机妙算,可能看出汉军的意图吗?”
吴用朝石达开拱了拱手,请求进言。
“哦,骁骑将军有何见教,请讲。”
石达开对吴用的称呼是骁骑将军,也是在想凸显如今太平国的正统性,毕竟皇帝陛下给他的官位就是骁骑将军。
吴用对称呼倒不甚在意,再次拱了拱手,手里依旧摇着那只羽扇,缓缓说道:“以在下看来,王守仁怕是要玩弄烽火戏诸侯的把戏啊。”
“烽火戏诸侯?”
石达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虽然久居蛮夷之地,但也是久读兵史,岂会不知道烽火戏诸侯的典故,立刻便恍然大悟:“他们是想让我军对他们的叫喊习以为常,好找时机偷袭我军?”
吴用摸着下巴的几缕胡须,沉吟道:“我近来夜观天象,见天星渺茫,最近这些天必然有大雾天气,敌军远来,必然想以劫营挫我锐气,所以如此的解释最为合理。”
石达开点了点头:“我即刻命人加强守备,以防王守仁渡江来攻。”
这边不提太平军紧锣密鼓安排昼夜巡逻,抽调兵马加强戒备,单说对岸的汉军营内。
单雄信大笑着跨步来到帅帐前,朝着上首的王守仁躬身抱拳:“王都督,在下服了。太平军果然将周围的兵马抽调,专门防守江岸。”
相比起单雄信的欣喜,王守仁则显得非常平静,只是淡淡说道:“这不过是第一步而已,下面还要劳烦单将军每夜在岸边朝敌军做佯攻之势,令贼兵疑心更甚,我才好用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