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秀清立刻说道:“石达开离席而走,至今不见半点回音,必然是起了异心,臣弟请陛下下旨,以谋逆之名将其捉拿。”
此时,跟着杨秀清来的文武大臣有半数以上是支持他的,于是也跟着附和起来:“臣等附议。”
洪秀全依旧将头摇个不停:“翼王乃是我太平军之柱石,岂可轻动?我已派心腹之人前往宣召抚慰,不日便有结果。”
杨秀清此刻也起了性子,大踏步向前走了几步,大声说道:“陛下不听我言,只怕后祸不远。自古以来,臣强主弱之事不绝,臣等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而是唯恐陛下为奸臣所害!陛下你可千万不要忘记了昔日赵高权重,杀二世于望夷!韩信谋反,通陈郗而自重啊!”
“够了!”
洪秀全有些恼怒,切齿道:“东王莫非以秦二世来讥讽于我吗?我等受太平道大贤良师点化,匡扶天下,难道要自相残杀、同室操戈不成!”
陈秀清道:“陛下还知道我们是大贤良师的弟子,就更应该懂创业不易,我们如今退缩南方不毛之地,更应该处处小心。陛下多次多疑,到底……要何年何月才能……才能……”
陈秀清越说越激动,呼吸也急促起来,忽然,竟然一口气没有提起来,整个身体向后一仰,倒了下去。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洪秀全见状,不由得大惊失色,急忙站起身来,就要来看陈秀清。
众人也乱成一团,看时,只见陈秀清四脚朝天仰面躺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地黑血,腥臭无比,众人尽皆掩面。
恰在此时,大殿的门忽地被风吹开,外面霎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为何如今却如此这般?”
众人极为惊异,但是也没时间去管这些,一个个手忙脚乱扶起陈秀清。洪秀全也吩咐侍从去请御医前来。
就在这时,陈秀清猛地睁开了眼睛,只见一对乌黑的大眼珠滴溜溜地转,精光四放,嚯地挺起身来,目光如炬,盯着洪秀全一阵看。
众人大惊失色,恰好一道闷雷响起,吓得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