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马儿站不起来了。”晚些时候,一个小将士到了黎戎跟前。他摸了一把冻得通红的脸,彼时眉毛睫毛,包括胡子都挂了一层白霜。与最开始和将军出门的喜悦不同,如今脸上已然带了疲态。
黎戎如今也不惶多让,冰天雪地里头看去,大伙儿不管是人还是马儿,都已经透支了。
“原地休整。起火,扎营。”
这地方处处有风险,夜路容易出问题,索性就在这儿休整一夜。好在山脚有处背风的地方。清理了雪来,勉强能过夜。他们人多,去古奎路也不算远,都背了些柴火在马儿上,点上一夜也烧不完,勉强够用了。
黎戎瞧着生起来的焰火,心事重重。
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儿发生。阿暖,你们可万万不要有事情。
...
另一头孙武一路快马去到平宁城找自己主子。
“你说什么?他揣着那幅画像回家了!!我不是跟你说,即便是死也要死死的拦住他,千万不能让他回家!”
彼时,驰蘅正靠在软榻上头品着美酒呢,听了这话,一股脑儿起了来,眼睛瞪得老大看着孙武。
孙武也懵:“爷,这是重点吗?重点是,黎将军听了古奎有雪,二话不说就冒着那么大的风雪回去了。谁人不知,这大雪天,家中比赶路可是安全的多,只要不缺吃喝,什么事儿都没有。黎将军却像是丢了魂儿似的...”
驰蘅听了,嘿嘿笑了两声:“他那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不是瞧见那画像了吗?他夫人保不齐真生那般模样,是我,我定是也舍不得。”
想了想,便是又道:“不过这也说不准,指不定这画儿是陈树那小子往好看了画的。”
孙武恍惚间察觉不对劲儿来:“您和黎将军的夫人...为啥会在一个画像上头?”
驰蘅一噎,而后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他脑门儿上:“蠢东西,爷特意将你从京都调回来,就是因为你身手最好,不是已经拿到了东西,竟然还能让黎戎给夺回去,你...真真是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