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可笑了。
莱德这一生看重权势胜过一切,年轻时为入官场与一位检察官的女儿结婚,对方给他生了几个孩子,可当对方无法再为他的仕途锦上添花之后,他当即选择踢开对方。
三任妻子皆是如此,哪怕是艾莉尔的母亲娘家背景很深,依旧不耽误他在外包养情人,和凌旋生下了自己。
对待子女,就更简单粗暴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凌深至今为止也不清楚自己上面的兄姐有多少是被莱德亲手处理掉的。
在他这里,人只分有用和无用。
怎么到晚年开始怪罪别人不陪伴他呢?
莱德的声音很是沙哑,透着一股疲惫感,“阿深,不出意外的话,父亲会从明处转到暗处,我已经决定,我名下所有明面上的生意都交给你。”
凌深不语,在猜测莱德此举的意义。
如果对方对他这段时间有所不满,想要敲打,大概不会这样拐弯抹角。
至于唤醒了最后一丝良知,为自己和凌旋打算?
信莱德一句,都对不起他和母亲这些年所受的苦难。
凌深嘴角勾起一抹似嘲似讽的笑。
他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真切,莱德却像是看入神了,“你眉眼像你母亲,骨相像我。”
他叹了一声,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股权赠予协议。
“这是我名下的全部股份,你可以拿回去看完协议后再签字,明天下午我将亲自出席发布会,将实验室的事向公众解释,后面可能要去军方配合调查,明天下午之前,你来找我。”
“以后,你彻底自由了,孩子。”
他脸上满是真诚,说的情真意切。
凌深面无表情,接下了协议书
没等到他做出决定,当晚实验室最后的遮羞布——受难者名单被公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