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还是季睦三年五载许是都不光顾的宅子。
就这,蓝塘还挑三拣四呢。
也难怪这两人突然关系好起来了。
原来是人以群分。
哼。
她瞅着蓝家出事,蓝塘倒也不受什么影响,周身魔灵力氤氲,流通顺畅,不像是郁结惆怅的模样。
两人聊了几句,季睦大约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师妹,他一回头:
“师妹,咱们有话进屋说吧。”
盛红衣闻言,便跟着一道进了厅中,正事要紧。
三人分别说了一下分开后的经历。
得知两人一直都在找自己,盛红衣有些感动,仇富的不满也消除了一些。
蓝塘比较沉默,盛红衣早就发现了,每当她问他什么问题,他都吭吭哧哧的,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
而季睦说什么,他都有问必答,完全不是一个态度。
这么明显的针对,盛红衣岂能看不出来。
“三哥是在生我的气呢,有话直说呗。”
大男人,这么幼稚?
盛红衣可不惯着他,瞪了他一眼,语气已经有些不善了。
这一戳,蓝塘顿时有些炸毛:
“仙子好生偏心,说好了当我是三哥,结果脱险后,传讯符怎么只发给季睦。”
盛红衣:“……”
这也怪她咯,她承认她当时只想到季睦,但蓝塘和蓝家有掰扯不清的关系,她哪里敢自投罗网。
谁能想到这两个人能混到一起去?
不过,原来,昨天发生了这样的大事。
起因还是她毁了魔神牌位。
这事已经在魔域引起了轩然大波。
没料到引来了来自神魔城的隧家的九王爷,这位是隧圣的直系子孙。
不知怎的,就发现了血池的事情,便直接问罪于周蓝两家,抓了两家的当家人,要带到审判堂治罪?
一同被抓走的还有血魔城的城主?
这些消息来源于季睦的口述,盛红衣已是把其中的事情串连了起来。
哪里是因为血池问罪?
肯定是魔莲子丢了的事情被发现了。
只不过这事是个不可说的秘密罢了,所以只拿血池说事儿。
盛红衣眼中一闪而过一丝危险和嫌恶。
堂堂荒原大陆飞升的魔神,却做下此等伤天害理,违背天道之事,真是讽刺。
莫非,当了“神”,就能如此无法无天了?
盛红衣知道,便是她再愤怒,如今能做到的也就是毁了他的牌位,不过这事儿不会那么过去,隧家人,来日方长。
不过,魔医周家遭此劫数,盛红衣还是高兴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
周家好几个人死在盛家,虽然这事儿被盛坪机智的圆了过去,也有玄尘门护着。
可周家人心里怎么会不知自己被坑了?
若不是她盛家人没什么出息,长年不出白霞城,这会子怕是不知折损多少子弟了。
但,如今,周家乱了,估计这段时间也顾不上盛家了。
能过一阵好日子,是一阵好日子。
活在当下最重要。
至于周家哪天又腾出手来了,想到千里之外还有个小小的眼中钉家族,那都是后话了。
谁知道以后什么情况。
盛红衣心情好了,对蓝塘的愧疚就起来了,毕竟蓝家遭难同她也有关系。
他态度恶劣,盛红衣还愿意多几分耐心。
这要是换做平时,她得跳起来跟他干架的。
只不过,盛红衣的耐心,自来很有限。
眼见着两人看对方的目光逐渐带上了刺,一副不把对方刺个对穿不罢休的样子,季睦连忙打圆场。
他先同盛红衣解释了一句:
“蓝塘同蓝家早有血海深仇。”
“因是他将师妹你带进了血池,昨天,蓝家人便想把他交给隧缰,以保全蓝家其他人,被蓝塘早一步察觉,先一步逃走了。”
“蓝家,他已经没有牵挂,只有仇人,心腹们他也安顿好了。”
说着,他似想起了什么,同蓝塘道:
“我与师妹还有其他事情,不会在此久留,你不是说不想离开魔域么?恰好我这宅子空置,借你住如何?”
蓝塘这回没吭声,过了一会儿才摸出一个储物袋,扔在桌上:
“本少爷不喜占人便宜,这里头有十万灵石,先给你当做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