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星么?
还真玄乎!
冲着这一点,甭管那秦广王为啥查不到盛红衣的魂灵了,她盛红衣就值得他光昌看在眼里,记一份情了。
“老冤家,衡芜鬼城的事儿我替你家福星算是摆平了,至于其他的事儿,就靠你们自己咯!”
光昌喃喃低语一声,只不过语气和悦,是他这数万年来都从未有过的和悦,有那么一瞬似回到了他们三人一起畅饮对弈的日子。
十大阎罗殿,这会子也不平静。
第六殿的卞城王匆匆来了第一殿,身后黑云滚滚,还未消散,他已经冲到秦广王面前了。
他一眼就看到秦广王独坐,他几乎急得跳脚了:
“都什么时候了,老哥哥,你还坐的下去啊!”
秦广王清俊的眉眼抬都没抬:
“哦,什么时候了?”
“你说呢?明知故问呐?青龙冢炸了你知道不?”
卞城王急得已经开始拍大腿了!
“你急什么?我知道啊,但青龙冢又不归我们管,你可真是皇帝不急……那啥急!”
卞城王没空计较他家“老哥哥”隐射他是太监这事儿:
“怎么不急啊?不是说原爷在里面吗?现在原爷怎么样了?”
“还有,这多大的事儿啊,上头那个,要是下来了,咱们原爷能抗住?”
卞城王都要生气了,原本秦广王那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呢,怎么这回他这么冷漠?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更沉了几分:
“你上回不是还说,原爷找的那个小丫头魂灵都不在咱这儿?那她究竟什么玩意儿咱也没弄清楚,这回死没死啊?”
“这么多事呢,你怎么还坐得下来呀?”
卞城王真的是忍无可忍了。
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声的。
“原爷没事,我收到他传信了!”
秦广王的怀中,同样有一片虚无草的叶子,他可舍不得拿出来给卞城王看,所以含糊着就一语带过了。
“我也是刚收到不久,兴许是因为你在赶来我这儿的路上,所以没有收到我给你的传信!”
否则,怎么只有他一人来了,其他几个都没来?
卞城王就不觉得奇怪?
卞城王:“……”他速度快也怪他咯?!
“原爷给你传了什么信?给我瞅瞅吧?”
卞城王忍不住心中起了不平之意,为啥原爷没给他们传信呢?
他们对原爷也是忠心耿耿啊。
殊不知,魍原干这事儿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忠心不忠心的问题。
能留到现在的,经历过他至暗的时刻,哪一个属下不忠心呢。
他知道,把这叶子抛出去,他们便懂了。
这十殿阎罗之中,他的心腹有五个呢,他要是都给传信,他就该没叶子了,到时候可不就是秃了吗?
再说了,回头,盛红衣还要炼虚无丹呢,叶子能省则省吧!
他一世英名,英俊潇洒,绝不能到老了晚节不保……
秦广王心中得意,可他不说:
“原爷当时必然紧急,能送出信来已是不错,加之我为第一殿主,他知道我必然能传达到位,这点小事,卞城王你就不要计较了!”
“至于那封传信,我已经收起来了,这里谁知道有没有什么人的耳目,万一泄露了什么消息就不好了!”
说着还往周围扫了一眼,殿里没人,殿外可不见得没人。
“待得原爷王者归来!我再拿出来给弟兄们一起瞅瞅!”
秦广王三言两语,便安抚住了卞城王。
这还得拜他的脸所赐,他长相实在端正,那双淡然自持的眸子,一旦诚恳又认真的盯着人解释的时候,反正卞城王表示自己完全信了。
“好么,不看就不看,但若是上头那位……”
秦广王冷哼一声,眸中的一点温度又褪的干干净净,骤然冰封:
“这里已经不是他想来就来的地方了!”
“那盛红衣呢?”卞城王觉得这小丫头也是个变数。
秦广王扭头看向卞城王:
“她怎么啦?咱原爷都没说她有问题,她就没问题呗,说不定原爷能有今日,还是拜人家所赐呢,以后你别盛红衣,小丫头的胡叫,没得惹人不高兴了!”
卞城王呆滞了一下:
“那我叫她什么?”
“嗯……叫她红姐吧!”
他们幽冥界,叫哥哥或者姐姐,代表一种尊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