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抬腿便进入堂屋,迎面便一根擀面杖,被她一把擒住。
“贼人!老娘和你拼命!”
这王大娘子生得妍丽,脾气亦是暴躁,魏西扭着她的手腕,她还伸出脚来跺人。
连钩漌捏碎符咒,腾的烧出幽蓝色的火焰,“看好了!我们是修士!”
片刻后,捧着茶水的王大娘子不好意思道:“冒犯各位仙师了!最近并州城不太平,当家的在外头奔波,我一个市井妇人实在是害怕!”
“你丈夫在外头参与暴乱,”秦枫把树叶子泡水放到一边,“确实劳累,到狱中你们夫妻二人便能好好歇歇。”
“仙师莫要骗我,”王大娘子笑容有些勉强,“包天他胆子最小,哪里能做出这样的事?”
魏西三人不说话,只看着王大娘子,看得她愈发不自信,旋即抄起擀面杖就要往外走。
“包天!你个杀千刀的蠢货!暴乱是能碰的吗!老娘杀了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
“想活命,我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傀儡拦住情绪失控的王大娘子,木头和木头砸在一处发出沉闷的声音,“桂花巷的何大娘子你认识吗?”
王大娘子理智回笼,把胳膊粗细的擀面杖扔到一边,跌坐在地,捂着脸哭,“喜娘?她……我认识何大娘子!她男人被流民杀了,为了填饱肚子和暴乱的一个头目勾搭上了……呸!”
“何大娘子没有孩子?”
“她才成婚多久哪来的孩子?”王大娘子抹了把脸,“娘家在宿城,家里只有她和她相公。”
看来何大娘子在本地没有根基,魏西心中暗暗记下,接着问:“何喜娘最近可否有异常?”
“异常?”王大娘子抬头茫然道:“她做出那样下贱的事,还不够反常?”
魏西有些无语,不想加入这场道德审判,想了想,解释道:“你仔细想想,她之前有什么异常?比如言行、穿的衣服……”
脸上挂着泪痕,王大娘子面露疑色,有些不确定道:“一个月前,我曾向她借米。往日里何喜有些抠门,不料想这次却借给我了,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
“当时我还想着她转性,连什么时候还米都没说。”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魏西不相信人的性格会轻易改变,很有可能一个月前何喜娘便被顶替。
“请娘子好好回忆当时的场景。”
“这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我哪能记住?”
“暴乱是重罪,你和你相公估计在牢里也待不了几天。”秦枫意有所指,手还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