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站起来会吐。”
“……”
魏西是正儿八经在北疆长大的,虽说在河里摸鱼摸出个水性尚可,但要说坐船这可是头一遭。在魏西的视角中,天空竟成了个陀螺,转得她头晕目眩,苦胆都要呕出来了。
“你们两个都晕船,”无聊到极点的秦枫吐槽个不停,“连钩钻进画里躲了两天,要我说他在纸片子里不是更晕吗?”
魏西一直活得很立体,“不知道”三个字说得简短有力。
习惯魏西讲话风格的秦枫自顾自说道:“他那张脸最近切换速度变慢了……会不会之后突然停下了?然后留下一张特别丑的!”
说到这儿秦枫的语气变得兴奋起来,“那他岂不是亏大了?”
连钩漌这张别出心裁的脸是个大问题: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总不能真让他一辈子不回门派吧?
可惜三人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症结为何。好在连钩漌的情况慢慢稳定,抱着“说不定那天自己便好了”的侥幸心理,硬生生拖到今天。
“听说南江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秦枫期待道:“散修特别多,难怪能造出连钩漌这样的……”
正说着话,船舱底下传来熟悉的尖叫声。秦枫的话被噎回肚子里,整个人弹起来冲进船舱。
魏西则慢吞吞地爬起来,扶着船舱往下面走。狭小的船舱加重了眩晕感,魏西觉得自己吐出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人还没看见,魏西先听见了声音。
“这……这可怎么办呀!”连钩漌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混合着他因为变声而哑不拉几的声音,听着倒是十分的悲伤。
“你这……”能听出来秦枫想笑,“看着也还可以,总比没脸没皮强吧?”
魏西怀疑秦枫在阴阳怪气,一个颠簸,她不得不扶着舱壁向下走。
看见连钩漌的脸,魏西一个没忍住,“哇”的一声呕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