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这样劝我?”幻幽冰剑问,“那你为什么要戴面具?”
“因为我是一个高手,一个很厉害的高手,听人家说厉害的高手都要蒙头盖面才对。”
有另一把轻重随性转换的起肖男声回响在隐秘山洞内,这是在回应新认下的小弟之疑问。
修儒瞅了瞅无情葬月不知从哪里摸出来的一张红底雪纹面具,颇觉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原因。
“是这样吗?”
“修儒,你见识少,一看就不曾见过大场面,还是要多跟北风传奇闯荡。”疯疯癫颠的男子自夸起来毫不脸红。
“北风传奇?”习惯对方时不时吐出一个新名字,虽说难辨真假,但少年总归不能轻放线索,“是谁啊?”
“连我的名号你也不知道,真是莫名其妙,去罚站。”
无情葬月表情故作凶神恶煞道。
又发作了,真正会被气死……修儒无奈,只好转移话题:“好啊,那我不煮了哦。”少年作势便要起身。
“啊,”男子转瞬败退,“麦这样啦大哥,肚子会饿。”
故作姿态不过刻意逗弄,修儒总归不会让救命恩人空腹过年,毕竟是自己把他带出通幽谷。
少年用织命金刀剖了山鸡肚子,将内脏洗剥干净,却不拔毛,用水和了一团泥裹住鸡外,生火烤了起来。
烤得一会,泥中透出甜香,待得湿泥干透,剥去于泥,鸡毛随泥而落,鸡肉白嫩,浓香扑鼻。
无情葬月看着那张在火焰下微微泛红的青涩面庞,眼前不禁浮现出另一个人的音容笑貌,回忆伴随烟火气逐渐飘远。
往昔——
夜幕渐渐降临,被宗内弟子特意装点过的院落精致美丽,就像是,这里的女主人还在时那般。
但个性早慧内敛的飞溟心知绝非如此,于是他索性离群独处,穿过层层院落,月来到了属于自己的秘密基地。
星月疏影重叠交覆,映出一张带着些许惊讶的脸。
“二哥?”
眼前学宗少年好整以暇居处其间,火上的山鸡在调料配合下散出阵阵诱人香气,鲜嫩肉质在火中翻滚焦香,油渍滋滋作响。
倘若说并非在等人,飞溟决计不信,因为一旁还摆设酒坛与杯盏成双。
“坐。”花拍了拍身侧草皮示意小弟落座。
昊辰是回彩虹山峰同靖灵君一道守岁时,才自登虹造殛口中得知执剑师岳万丘的夫人之死讯。
早早将刀宗少年此夜行程安排掉的花只好亲身开导可能因家人亡故陷入自我封闭的月。
在等待山鸡被烤熟的期间,昊辰尝试打开话匣:
“你以前经常偷溜出来玩?”看月那左三右七的行进动作不要太过流畅,身上连碎叶挂枝都少见。
外出行动为临时决定,腹内空空的飞溟从善如流席地入座,一双眼游移在温暖火堆与自家二哥之间,闻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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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啊。”
“那为什么看起来对这边很熟悉?”
这地方简直不要太偏,若非昊辰有灵能亲近草木作为耳目,想找到此地却也困难。
“因为我只要出来,就会来这里。”月此刻就像一个介绍心爱玩具的寻常孩童,“这里好看吧?”他的神色竟渐渐落寞下来,“以前每次出来玩,娘亲都会带我来这边逛逛。”
花将四周仔细打量,可迎面星空下首,林中央却只有再普通不过的一道横桥,与喧闹繁华的所在相比,这里委实太过孤寂了。
“二哥不妨猜猜,为什么我娘亲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