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以仁施政,敬老尊贤,真是苗疆的明君啊。”
“是啊是啊,参政司还算是亲民的一个好官,王上追封,更厚待他的子孙,这真是王上的气度啊。”
时人兀自议论之际,一个白净面皮、青蓝衣袍的少年一直在旁听着,默不作声,这时陡然出头插口,大声呼喝:
“各位,事实不是这样啊!我是参政司的儿子,爹亲是惨死的,是被铁骕求衣灭口的啊!”
苗民大骇:“啊?你在说什么啊?”
“这里,是我爹亲的亲笔密函。”那少年,即远君辞,自怀中摸出一张信笺来,“他昨夜说,只要隔日他没回来,就要我公开铁骕求衣谋权的全部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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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谷乃南北通道,塞外皮毛集散之地,人烟稠密,市肆繁盛,消息最是灵通不过,何况如此奇闻。
兼之暗中有人推波助澜。
甚嚣尘上的舆情更会以一种野火燎原般的态势飞速蔓延,很快就能延烧整个苗疆。
尚贤宫
“苗王没有选择的权利,因为他是——”上官鸿信道,“王。”
“让你想起什么了吗?”凰后反问,“呵,还没成王时,可以分别对错,但成为王,就无关对错。”
掩唇讽笑一声的她语调悠悠。
悠悠揭开一张令人不忍猝睹的真相假面。
“他若让信公布,那我们的下一步就轻易了。”
“这样,保不住铁骕求衣,王权正统的问题又要浮出台面。”进退两难的局面在前,两害相权取其轻,“他的选择,唯有一项。”
“老二想建立墨之一国,不就是需要这样的王,”凰后口吻感叹,“政治,永远是披着和平的假象所建立的残忍事实。”
“一个人越想得到的时候,就会越怕失去,可悲的是,想得到的越急切,失去的可能就越大,这是人性的弱点。”更是无药可医的顽疾……
明昭曦
“保不住了。”狄飞惊说,先弃方有后取的他平车捉兵。
兵马一线眼看在劫难逃,逍遥游进车强封:“现在就看苍越孤鸣与铁骕求衣打算如何反击了……”
百胜战营
还珠楼的效率很高,铁骕求衣回营不久便得到了所求情报。
挑灯览卷的苗疆军首坐在案前,摇曳不定的火光印在字里行间,汇入脑海逐渐清晰成型。
‘轮休的铁军卫墨者,都有看似各不相干的行动,但是……他们都有经过相同的地方,华凤谷。’
其中三营、四营、七营、九营人数最多。
‘三营、四营,是负责搜灭宫禁录的营队,这——不是巧合。’铁骕求衣沉吟,‘嗯……’
“副军……哈!”下意识轻唤出声的苗疆军首这才回神醒觉风逍遥早为此身调离,不禁自嘲一笑,跟着提笔点墨伏案疾书起来,“时至此刻,只剩下两字。”
尚贤宫
“信任。”雁王说。
无隙接口的凰后思虑甚详,详细地将局中人囊括在内:“对风逍遥的信任,对苍狼的信任,以及苍狼与风逍遥对铁骕求衣的信任。”
只口不提荻花题叶,概因除铁骕求衣外的两人同狄飞惊的关系从无挑拨余地。
所以他是一开始就要牵制排抹的对象。
“你——”
说到这里,上官鸿信不由转向凰后,目光凝注。
“信任我吗?”
“哈!”长笑作答的凰后并不多加矫言,自座椅上起身走远的曼妙身姿眨眼便自没入黑暗。
“比快,谁比谁快?”不以为忤的雁王只是沉浸在孤鸿视角当中,语气怀疑带着三分挑衅,“布置,来得及吗?”
明昭曦
眼看红方落相吃车,黑子前炮退一仍驻九宫。
至此,形成红方双炮双马三兵单缺士对黑方双炮双马三卒士象全的阵势,双方开始较量马炮残棋,论子力黑方多一个士,论站位红方更佳。
“纯较棋内胜负也是无趣,”稍落下风,荻花题叶气度依旧从容,“不若赌上一注如何?”
“哦?”休琴忘谱问,“你想怎么赌?”赌注是什么?
“败者答应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替胜方做一件事,寻人觅物等等,均可。”狄飞惊设下规则。
话中留白筹码活泛,真正让逍遥游心动的,是“觅物”二字。
炮九平四清理边卒,休琴忘谱秣兵历马:“你既有此雅兴,吾若不奉陪倒显得失礼了。”这是答应了。
“请!”后炮平五临架中门,荻花题叶心下念念。
‘好戏,即将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