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要是他思维逻辑不缜密,他也不能从德国毕业;要是他心不细,慈恩医院的外科手术成功率起码得下降三分之一。”林启明啧啧嘴,安慰白玲道,“反正咱们有方向了,慢慢熬吧,总能抓到马脚的。
现在还是看眼前的大戏吧,由代数理倾情奉献,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是,”白玲也点点头,“快进去,谁让代数理这么干的,这不是耽误事吗?而且局里谁给他批的搜查令,搜查警察家属,怎么没有上报政治保卫组?”
林启明耸耸肩,得,这下代数理算是把人得罪完了。
屋内,浑然不知的代数理还在郑朝山的书架上扒拉,由于身高刚够一米六,在两米的书架面前显得那是分外无力,再加上他那混元的身形,踮起脚尖,犹如一只偷油的大胖老鼠。
走进房间的尚春芝眼睛斜视了一下旁边的玻璃书柜,她知道郑朝山的隧道就在书柜的后面,必须的阻止这只四眼田鸡的动作。
“代同志,我们家朝阳和你是同志吧,你看,我们也算是革命家属啊,你们不能这么不信任人。”尚春芝转换了一下思路,一顶大帽子直接扣到了代数理的头上,“这,这样大张旗鼓地,街坊四邻听见了,我们以后可怎么办啊!”
代数理那是摸摸上边,在捅捅下面,翻完书籍,那是摆弄瓶瓶罐罐,丝毫不把尚春芝的话放在心上,“郑太太,咱一码归一码,我跟郑朝山是同志,和您是不是嫌疑犯这没关系。
我们是公安,又不是伪警察,手里没点证据,能来您这儿吗?您就在旁边,休息一会儿,喝杯水,我们一会儿就完事。”
此话一出,不论是屋里的尚春芝,还是门口的郑朝山,已经进院子的林启明和白玲全都面色一黑,就没见这么蠢的货色,调查自己同事的亲属,说话就这么不留情面,这关系是真的不准备处了?
中国这官场,那是官官相护,人情社会啊,你这是自绝于同志之间之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