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宿舍,躺在下铺的郑朝阳睁着双手,目光直愣愣的看着上边的木板。
伴随着对面郝平川呼噜声,仔细的回想着自己回城后的点点滴滴。
然后眼神越发的锋利,似乎想要透过目光,看清楚上铺的宗向方究竟是人是鬼?
伸出穿着快露脚趾的黑袜的臭脚,蹬起床板。
刚刚把表放下,迷迷糊糊的宗向方吓得一激灵,赶忙问道:“嘛呢?”
郑朝阳眼神转动,嗓音沙哑的问道:“还没睡啊?”
“呃,”累了一天的宗向方懒得睁眼,迷迷糊糊的回应了一句。
郑朝阳也不在意,继续问道:“陶佳记得吗?”
“谁?”
“咱们警校的同学,陶佳。”
“嗯,记得着,大陶,”但是宗向方打完,下面陷入了沉默,然后就接了一句,“怎么了?”
“你住院那几天,他来咱们这。”郑朝阳一字一顿的吐了出来。
就像鹰酱家里的总统选举之前一样,干大事之前总得铺垫一下,孤星共和国独立一出,那简直犹如宝刀屠龙,号令群雄,谁与争锋,什么乌克兰,以色列之流,统统难以入眼。
“干嘛来?”
做好铺垫的郑朝阳接下来的两个字使得他豁然清醒,“自新!”
就仿佛是触发了关键词,宗向方眼睛猛地睁开,然后不敢确信的歪头啊了一声,以此表示他内心的震惊。
“咱们的时候,他就被中统吸收了,那时候我们都不知道。”
郑朝阳刀子般的眼神缓缓的消散,转向一边,一抹惆怅出现在其中。
“那还真没想到。”危机感笼上心头的宗向方脑子开始了胡思乱想,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他是掌握什么证据了?不对啊,最近我也没露马脚啊!
难道是这次中毒事件,要不我也自新算了,毕竟也立下这么多功劳,还能要我命不成?
“关键他自新了,他的事也没那么容易就过去,他杀过兔子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