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中山装外已经披上一件黑色的神父套装,手里拿着一本破旧的圣经,
抬头看了看面前尖顶的教堂,他径直走了进去,
平时做礼拜的长椅上此时只有郑朝山一人,双手交叉抵于额头,似乎在祈祷什么?
这次魏樯没有进入忏悔室,直接走到了郑朝山的身后坐下,
看着郑朝山的背影,在想起他那个倒霉弟弟,魏樯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声叹息就像是开关直接唤醒了郑朝山,
缓缓的睁开眼睛,然后往身后递了张报纸。
“兔子党公开征集国旗设计图,一个连国旗都让老百姓设计的党派,真有意思啊!”
郑朝山的赞叹使得魏樯更加沉默,
“兔子党搞群众运动还是有一套的,
这一点我们还是吃亏的。”
“我们以前和他们一样,从北伐到抗战,有过胜利,有过希望。
怎么就突然间就瓦解了,”
郑朝山再次闭上了眼睛,语气中罕见的带上一丝不解,但更多的是难言的落寞,
“这些年我们丢的东西太多了,丢了就再也拿不回来了。”
“党国的失败,不是一个人或者某个集团的失败,
作为个人,我们都是搅拌机里的砂石,是上还是下,自己根本决定不了。”
魏樯给出了客套而官方的解答,同时为了避免郑朝山的emo问题,他选择反攻,
“还是说说你自己吧,张鹤语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个问题的郑朝山,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他想杀我弟弟,
我难道还要留她一命吗?
不过他马上转换了表情,一向冷静睿智的面庞上出现一丝迷茫,
“张鹤语,张鹤语是谁?”
“别装糊涂,需要我提醒你吗?和李能一起来的。”
魏樯则完全不吃这一套,继续逼迫着郑朝山,
“和李能一起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郑朝山选择把装傻进行到底。
“他有特别任务。”
“不管他有什么特别任务,没人告诉我,他就是死人一个。”
听着魏樯把自己弟弟作为特别任务,郑朝山也不再装了,直接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