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阴沉的脸色,又黑了三分,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啊!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收拾收尾吧。
“这里很安全,你在这耐心的待一段时间,
我会让凤凰安排你离开北平,先到天津,然后坐船到广州,
到那会有人接应你去香港。”
“谢谢长官。”
窦年面色一变,他知道在这里每呆一天,危险系数都是成倍上升,
但是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自己,是没有质疑的权利的。
“小窦,和凤凰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本来准备转身离开的魏樯止住了脚步,淡淡的吩咐了一句。
“此外,你的卷烟要少抽,太显眼了。”
“明白!”
等到魏樯离开,窦年立刻关上门,摸出了兜里的烟盒,
火柴滑动,香烟点燃,窦年口中吐出一股白烟,
不吸烟,你让我在这干什么,发疯吗?
魏樯下了楼,来到街道,挥手拦住一辆黄包车,便扬长而去。
而一旁眯着眼的杨艺注意到这一幕之后,立刻扭头看向二楼,
看着虚二楼立刻被关上的窗户,以及那一闪而逝的中年人面孔,
眼神带着一丝考究之意,这四九城真是热闹啊!
摸了摸怀里的药包,杨艺的眼神变成沉重起来,
一瘸一拐的往前走着,来到之前糊弄郑朝山布置的安全屋,
掀开床铺,钻过地道,来到了自己家里。
回到卧室,杨艺的夫人默默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没有声息。
作为一名曾经和郑朝山比肩的优秀内科大夫,杨艺对于神经学也有着一定的造诣。
他知道自己老婆这种急性脑中风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了。
抹了把发红的眼角,杨艺咬了咬牙,把手里的药包放在桌上,拉开门栓,走了出去。
……
“老林,被你猜对了!魏樯那老东西真是狡猾,”
郝平川推开门,把手里文件放到林启明的桌上,
转头端起旁边茶盘上的凉白开,一饮而尽。
林启明看着档案,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还是年轻,你瞧瞧,什么叫专业,这就叫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