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侬还怎么能喝得下呢,我打外边听说沪宁线被炸了,这是真的假的?”
“你说呢?”
司徒晓眼神幽深,这要是假的,我来找你干什么吗?!
“沪宁线可是上海货运进出的重要航线,如果被炸了,那上海很快就会进入粮煤两荒了啊!”
“他们刚收缴了官僚资本,手上应该有些物资。”
“哦呦!”陆秉良不置可否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诺大个上海,那么一点点钱管什么用啊!
等等,司徒,电话里你说要租船,不是因为这件事吧!”
“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对于司徒晓的冷淡,陆秉良反而激起了兴趣,但一些事情往往就是有了兴趣就下不了船了。
“那么好啊,你告诉我你到底要船做什么,你直接找我下单签合同就好了呀!”
“没这么简单,”司徒晓叹了口气,继续渲染这气氛,勾引这陆秉良的兴趣,“这次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牵连到你。”
“啧,这话讲的!”陆秉良倒茶的语气尽是埋怨,生意场上不牵连,往往意味着挣不到钱。
“我在货运公司只是个小股东,大的业务还得秦老板点头嘛。”
陆秉良话里话外,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给你船的模样,正中司徒晓的下怀,给了你机会下船,可是你把握不住啊。
他打开桌上的皮包,抽出一张地图摊在陆秉良面前,轻叩其中的一个位置,
站起身来,慢慢说道:“海上封锁之后,海上的煤,原油运不进来了,沪宁线出事,其他解放区的支援物资也运不进来,
所以这次共产党一定会动用民船,走内河航线运煤运粮。
在上海我碍于共产党的威慑,束手束脚,可是这一下早下手的话,把江北的煤价炒起来,还是可以转告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