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祀用钥匙打开大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姜父姜母都去上班了。
她回到房间,把放在家里的书和衣服收拾了一下。
属于她的东西不多,一个箱子足以装完,姜祀联系了当初奶奶那间房的买主,约好中午签合同。
算了下账户里的钱,原本买完房还剩一些的,但这几天住院花了不少钱,姜祀直接把剩下的钱打给谢屿。
钱包顷刻间空荡荡的。
姜祀忍不住叹了口气。
赚钱之路还得从长计议啊。
她留了张字条给姜父姜母,其中言明学习紧张,打算申请住校。
反正他们也不会去学校问,自己就算搬去奶奶的老房子也不会被人发现。
姜祀带着行李,毫不留恋地走出这个家。
或许,这儿对她来说,从来就算不上是“家”。
购房合同签约得很顺利,姜祀用从破烂街买来的假户口完成过户,卖家也没问她一个小姑娘怎么自己来买房。
这个时代,一套房也仅仅是暂时的居所。
说不准哪天醒来,住的地方就被污染区给吞了。
“钥匙给你。”卖方是位大婶,“我瞧着你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似的。”
“谢谢您。”姜祀微微一笑,没多说什么。
她也是见过这位大婶的。
只不过当时她的年纪还小,脸上的婴儿肥又未消,如今容貌长开,对方自然认不出,只觉熟悉。
奶奶的老房子在三楼。
房子朝向很好,暖洋洋的太阳光会在清晨从窗外投射进来,姜祀有时会赖床,老人就点点她的鼻子,笑骂着“小懒虫”。
奶奶总说,自己种的菜吃着健康安心。
所以就在阳台种了许多盆菜和花。
还专门给姜祀做了个小水壶,让她学着照料菜苗。
每当姜祀看见小小的稚嫩的绿芽从泥土中冒出,都会感到惊讶和好奇。
“奶奶,为什么小苗看起来又软又弱,却能从厚厚埋着它的泥土里发芽钻出呢?”
而这时,奶奶总会笑着将她搂在怀里:“因为它深知自己弱小,所长才不放过任何可以生存下去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