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裴瑾瑜突然不想让这个楚秋池入魔,为了防止他入魔,裴瑾瑜一个闪身,手指点在楚秋池的眉心。
奇怪的是,这次没有穿过楚秋池,他的手指就这样在楚秋池的额头上,一阵白光闪过,楚秋池的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小型的阵法,不过片刻,楚秋池的眼睛就恢复通明。
他再次提着剑攻进去。
裴瑾瑜一直跟着楚秋池,刚开始他还兴致勃勃的数楚秋池杀了多少人,到后来他甚至不想动,他也不知道他杀了多少人。
等到这场战争结束,楚秋池跪在地上,泣不成声,他无声的说着些什么,裴瑾瑜听不到。
楚秋池抱着他的兄长回到营地,接着有一些人过来接手那具尸体,楚秋池伸手示意,让他们先别动,又连忙去外面削了块木板走进营帐,他拿起问心,在那块木板上刻下了几个字。然后将木板交给那几个人。
这次裴瑾瑜看清楚那上面写的字了——兄长楚弦歌之墓
看到这块木牌,裴瑾瑜心里有种闷闷的感觉,但是他却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
楚秋池也受伤了,所以等那些人走后,就有军医来替他疗伤,裴瑾瑜看到,他上半身的衣服脱下来以后,楚秋池身上没有一点好肉,有常年累月的疤,有新添的伤,它们无一例外,都是利器划的。有的伤深可见骨,有的伤浅得又好像马上就可以恢复了。
待他的身上缠满白布后,他突然出去了,还拉着军医一起,裴瑾瑜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他们来到一顶帐篷里,里面全是一群重伤士兵,他们有的缺腿,有的瞎了一只眼,有的又没有手……
楚秋池一进去,就和军医分头行动,他们俩连着给这些伤兵看诊,看到半夜三更,两个人的手里各抬着一盏灯都还在看,他们都大汗淋漓,甚至那个军医年纪比较大,嘴唇已经发白,还是在看。
裴瑾瑜不懂,累了不应该去休息吗?为什么还要一直看。其实哪怕到后来,裴瑾瑜也不懂,他从来没有在那个环境下生存过,自然也不懂他们心中的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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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裴瑾瑜才看到军医和楚秋池走到外面,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许是楚秋池的营帐离得近,楚秋池直接拉着军医一起到他的营帐里,他把军医推到床上,自己就喝了个茶的功夫,就倒在地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楚秋池是什么位置的,竟然有自己独立的营帐,裴瑾瑜想。
裴瑾瑜走过去,蹲在楚秋池的旁边,手指贴着他的眉心,那个阵法浮现在裴瑾瑜的眼前,见阵法无损,裴瑾瑜就在营帐里找了一个香炉,他放了一点安神香进去,一个响指,烟就燃了,只是裴瑾瑜的脸色白了一分。
这一觉楚秋池睡得很踏实,他醒来的时候军医还在睡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叫嚣,他就去伙房转了一圈,端了一锅米粥出来,米粥里的米不少,正好适合现在的楚秋池和军医吃。
他回到营帐的时候,军医已经醒了,两个人狼吞虎咽的把米粥喝完,把东西还给伙房后,两个人又返回昨天的那个营帐,为所有伤员换药,又去其他地方医治伤员。
等他们再次回到那个营帐,天早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