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在经过最初的愤怒之后,往往会沉淀下来让人渐渐趋于平静。
陆文渊在刚开始叙说的时候激动的整个人都在颤抖,而说话也仿佛是在咬牙切齿的压制着。
可说到这会,甚至在提到秦御天的时候他反而像是在讲述一个故事,只是那种厌恶和鄙视却一点都不加以掩饰。
叶千尘被他影响,心里也多了一分厌恶,只是却有更多的疑惑和不解。
在皱眉想了一下他便问道:“当年既然如此混乱,我父亲的提议应该被否决才是,可为何还是同意了他远征北蛮?”
“呵呵,你说不错,当年你父亲回归朝堂之后曾据理力争,可无一例外都被文武百官给否决了,甚至就连以前曾在他麾下听命的一些人也都不同意他远征。”
“他们的理由出奇的一致,都是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已经无力再与北蛮开战!”
“而且北蛮虽然辽阔,可那地方除了长草既种不出什么,也挖不出什么,根本没必要费那个力气!”
“他们考虑的都只是利益,根本就不会去想,放任北蛮劫掠做大在将来又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至于北境的那些百姓也从来都没有放在他们眼中!”
“而更加充分的理由是,大秦如今的疆域已经这么大了,足够了!”
“当务之急应该是如何治理收拢民心,使那些打下的土地和百姓真正的变成大秦人,而不是再次开启战事与那些不通教化的蛮人打生打死!”
“而有些人给出的理由更是混账!”
“他们认为北蛮劫掠就劫掠了,反正北境幽凉两州贫瘠,也抢不了多少好东西!至于骚扰边境,镇北侯作为大秦战神挡住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呵呵,多么可笑的说辞啊!”
陆文渊冷笑了一声,在叹了口气后,心里忍不住满是悲哀,愤懑!
叶千尘听着也忍不住有些气愤的握紧了拳头,道:“满口荒唐,他们就是怕我父亲远征耽误了他们夺权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