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安回去了,淌着雨水回去了,铁牛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睡得很沉很沉,没有做一个梦,因为,他的脑海里没有了梦寐,有的只是疲惫。
清晨,明媚的阳光爬上了山顶,微笑着看着这美丽、清新的世界,铁牛已经有力气起床,穿好了衣服,美安和他的母亲黎氏娇一起来的,提着食物。
老人家没在,三个人坐在带有湿气的院子里,美安盛了一碗小米粥,放在铁牛面前,她那如月牙的眼睛,满是笑意,就像是会说话,她的母亲,安静贤惠,看着面前的孩子,有慈祥,有关爱。
铁牛的身体一天天变好,可是,他变得沉默了,没有往日的笑容,很多时候都在沉默。
“小家伙,今天身体感觉好些没有?”童老来了,笑着和铁牛打着招呼。
“老爷爷,好多了,您怎么来了?”铁牛站起身子,望着老人。
“没啥事了,过来看看你,有点事情和你聊聊”童老坐在铁牛对面的椅子上。
“您说”铁牛沉稳地说道。
“教会你医术的姓郭的那个人,是不是眉心处有个小红痦子?”童老轻声问道。
“嗯?您认识我爷爷?”铁牛立时脑海里清晰地一张面孔出现,一个米粒大小的红色痦子。
“哈哈,孩子,郭鹤年是我徒弟,算起来你是我的徒孙,他还好吗?”童老笑着笑着眼眶微红。
“太爷爷”铁牛立马反应过来,起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个响头已经扣下。
“好孩子,快起来,快起来,新社会了不兴这些。”童老一把拉起铁牛,脸上已经是泪光滚滚。
也许是隔代的原因,老人家对铁牛这个重孙子特别喜爱,激动地多少年没有落泪的老人家,不自觉地热泪盈眶,欣喜地握着小手,满是慈爱。
“太爷爷,你是怎么认出我爷爷是你的徒弟?”铁牛坐在童老对面问道。
“那天看你拿出的针盒,那是我给鹤年的,现在,他传给你了,我也听大家说,你会针灸,用银针止血止疼,我就有了猜测,还好没有断了传承。”童姥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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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快过年了,和我一起去看爷爷吧,他很想您,经常和我叨咕。”铁牛微笑着问道,他知道郭爷爷很多年没有见到太爷爷了,就尽力撮合见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