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遮于面纱之下的水眸微凛,极为慎重地斟酌了片刻,总算挑中了最中间的一枚。其时,就到了墓幺幺。
比起蔺雀歌的慎重,她仿佛跟挑白菜一样,几乎是立即和瞬间,就随便选了左边的一个,看也未看,仿佛也就是对待白菜一般随手就扔进了储物手镯里。
剩下的那枚,就是染霜的了。
赐灵庙礼比墓幺幺想象的还要无聊——直到最后被人从身后叫住的前一刻,她的思绪不知道神游物外到哪里了。
“墓贵子,请留步。”
她转过身来——玉纤擘黄柑,柔香系幽素。几缕碎发拂过鼻尖,绿眸点翠,眼角粉桃描银丝静栩,花信上钗尖。唇畔沁暖,柔比九月云端。
“息烽将军有何吩嘱。”她缓声慢慢,花礼已起。
息烽将军停在她的面前,战盔面甲所覆下,依稀可见潋滟旖旎的眸光,熠熠地闪着华彩。他视线牢牢地将她锁定,久久,递给她一样黑『色』帛巾:“你的绢帕。”
墓幺幺接过来,歉意笑道:“先前给张夫人擦血来着,倒是忘记了。”
他看着那帕子上角落里的绣徽,那是一枚异常精致的扇,用银『色』绢丝勾勒地栩栩如生:“墓贵子倒是心善清明。”
她颔目礼笑,不失分毫地完美。转身就要走下祭台之时,他又开口:“十三公主『性』烈甄纯,行事爽直,今日之事,倒还望贵子你……”
“将军所言极是,普之下再也难寻像十三公主这般纯净心神的人了,让人难免心生倾慕之心。”墓幺幺侧过脸来,余光扫过他,仍是笑意盎然。
“改日有机会,我定会上门携贡拜朝,届时,还请息烽将军为我美言几句。”她缓缓走下台阶,柔柔地言,似风中之雾,轻易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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