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墓幺幺死气弥漫的脸上,那抹诡冷的笑意更是浓烈。“看来你挺恨十三公主和息烽将军的。为什么呢?”
她歪了下脑袋,认真的想了想:“难道是因为那个扇尊死在了十三公主和息烽将军手里?”
“你这是默认了吗?”她笑出了声,“那想来,你就不是恨扇尊了。”
她松开了手。
手里的匕首落在了他的脸庞,明亮的刀身,如镜一样反『射』着他滇滇如竹的风姿。
“原来,你爱她。”
她柔柔的声音,低低地像是筝曲里忽婉转抑下的楚宫阙音。
于是他是那个不心经过一片花海的过客,在满世奢靡的芳华里,听见了一曲世上最温柔也最断肠的筝曲。
“我……”
一场大雨不落,哽于他惊慌失措的喉间。
“不,你,你不要胡言『乱』语——我,我怎么可能……那是扇尊!”
“扇尊。”
他的声音,湿润润地,像是清明墓园里詹润的柳叶,拂过墓碑上一个已被风霜磨损过百年的名。
墓幺幺静静地望着他。
“染霜啊。”她嘴角的弧度有些奇怪,像是笑,又像是机械地冷漠。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