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燕王神色紧张地举起手,指着天郑重其事地发起誓来:“如雪,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对你的这颗真心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如果我对你的心意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丝的动摇和改变,恐怕我现在早就已经是儿女成群、子孙满堂了!
正因为其他的女子通通都不是你,所以我的内心深处始终无法安定下来,更没有想过要有一个能够延续自己血脉的孩子,或者去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家。不是你,一切都无趣,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余生也罢。”
如雪听完燕王这番深情款款的话语之后,慢慢地转过身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轻声说道:“爷,有些话呢,我只会说这一次,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提起了。话说得多了,便无趣了。”
燕王急忙点头应道:“如雪,你尽管说便是,我会认认真真地聆听你所说的每一个字。而且,你讲的所有话,都会被我深深地铭刻在心底里,铭记在脑海之中,绝对不会忘记其中任何一个字的!”
如雪微微颔首,然后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如雪对爷您的情意同样也不曾变过。当年那件事情,是父亲和姑姑一手操办作主的,半点都由不得如雪。
如今如雪能够脱身,如雪是满心欢喜的。因此,对于她,如雪不仅没有丝毫埋怨之意,反而还对她有着一种同为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感。
如雪如今犹如凤凰涅盘,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有机会与自己心仪之人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可她……”如雪突然摇了摇头,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笑道:“她比如梦强,相信她绝不会活成如梦那般模样。”
燕王道:“在我眼中,你事事皆比她强,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如雪羞涩地红着脸说道:“爷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在爷眼中,我自然是处处胜她一筹。”说完稍作停顿,继续道:“故而,我又何必怨恨她,若不是她的出现,我与爷你怎会有相聚的可能。”
燕王听了如雪的话,在心中暗自思忖,那可未必,若贞瑾伯爵未曾现身,那么自己定会全力以赴夺取皇位,待到自己黄袍加身之日,定会将如雪重新夺回,哪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谁敢妄言半句反对之词,自己定会手起刀落,将其斩于刀下。
燕王道:“她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无人帮衬,又拥有醉红尘那般的聚宝盆,神针那样的稀世珍宝,正所谓树大招风、怀璧其罪,父皇定然不会让贞瑾下嫁到皇家以外的人家。
况且,父皇对萧家心存芥蒂由来已久,岂会如此轻易就释怀。贞瑾若嫁入皇家,那便是父皇的儿媳,是自家人,如此一来,父皇或许就会放下对贞瑾对萧家的成见。
贞瑾她若要嫁入皇家,那嫁给三皇兄无疑是最佳之选。毕竟镇国公阴魂曾言,欲娶萧家女贞瑾者,须得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可纳妾。这皇家的男子,又有几人能不纳妾呢?除非是身体羸弱,哎!三皇兄他身子骨欠佳,自然无法纳妾。”
燕王说完这话,唯恐如雪会因自己纳妾之事心生不满,赶忙解释道:“如雪,昔日王府尚无主母,我便纳了几房妾室。你放心,那些妾室皆安分守己,若有不安分者,我早已将其遣至他处。
那些妾室不过是些装点门面之物,待你过门之后,你若不悦,本王自不会去她们那里。她们若安分守己,你便权当她们是屋内的摆件罢了……”
如雪道:“爷放心,我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只要她们循规蹈矩,我定然不会刁难她们。
且不说这个,爷可曾听闻贞瑾的意中人乃是靖王爷?”
燕王道:“我自然有所耳闻,在上京城的文武大臣圈子里,此事早已人尽皆知。父皇亦是心知肚明。故而此事父皇并未挑明,而是让三皇兄与贞瑾多加往来。”
如雪轻启朱唇,缓声道:“爷啊,您既然曾经听闻过这样的话语,又为何还会讲出那般绝情之言呢?难道您忘却了自己也曾饱尝被迫分离的相思之苦吗?怎地对贞瑾竟没有丝毫的怜悯同情之意呀!”
燕王微微皱起眉头,沉声道:“我的一颗真心皆系于你身,哪里还有多余的分给他人。况且,我身为男子,而贞瑾不过一介弱质女流罢了,男女有别,自然大不相同。女子生来娇柔,何必像男子一般执拗倔强,须知过于刚强反而容易遭受摧折。”
如雪轻轻摇头,面露忧色,辩驳道:“爷,您所言虽不无道理。然而,贞瑾此人性格刚烈,实乃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之人。但凡她不情愿之事,任谁也休想逼迫她应允下来。”
燕王听后,不禁陷入沉思之中。约摸过了一分钟之久,他方才缓缓开口说道:“如雪,倘若真到了那迫不得已之时,还望你能够好生劝解一下贞瑾。其实,原本我并不欲多言此事,只是见你将贞瑾视作知己好友,故而才忍不住对你多嘱咐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