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伟大的事业。”
“而且它已然成功了!”
“我认为农家和墨家学子皆是为了苍生于万众不惜献身,他们都是胸怀天下的人
秦长青望向许辛,淡淡道:“许博士,此次我在朝歌逗留时间不会太久,你自行思考斟酌吧。相信以你的睿智,一定能为农家和墨家作出明智的选择。”
说罢,秦长青步入大堂。
华要、章豨等人看着秦长青离去的背影,眼中流露出几分凝重和敬畏,随即快步跟入。
许辛依然站立原地。他的脑海中激烈挣扎着。
一方面,他知道最佳抉择便是接受现状,毕竟时过境迁,固守旧念恐怕于事无补,仅此一份内心的负疚难以磨灭;但他们多年的故友早已不在。
但另外,他又似别无他途。
过了许久,许辛回头,眼里闪过一抹忧郁。
恭敬地说:“卑职谨记公子之言。”
另一边,墨农之人纷纷凑上来,七嘴八舌,争执不断。
许辛收敛脸上悲戚,面露严厉,呵道:“尚书衙门内怎可大声喧闹?如果惊扰到十公子,你们愿意永远留在田野里不成?”
听见此话,徐升眼睛瞪圆,满脸惊骇,不禁质疑:
“许博士,这话怎讲?不是先前要我们一起赶到尚书台申诉求冤吗?怎么和公子谈了一会后,态度却截然改变?难不成,您被官僚买通了不成?
无论是农家还是墨家,这半年受过的艰苦,您最是清楚不过。每日早晚劳作,稍不慎即遭恶棍毒打,如此艰辛的日子,你能忘记么?如今连墨家学者相晁及名家学者吕卓都已经离世了,与您都是旧交,您不觉得需要为我们申诉么?
许博士,您真叫我失望至极!”
此时此刻,徐升亦无所畏惧揭开了彼此之间的矛盾。他本以为许辛是向十公子呈报状言,然而看来,他并没有这样做,反倒似乎是倒戈的那个人。
许辛沉默不语,忍受他人的斥责与指责。
待众人怒意平息后,他才开口:“大家已将话说尽,现在听我说吧。我已对十公子说明情况,但他仅仅回应:‘斯人已逝,我等当向前看’。
这意味着什么,你不明白么?十公子不会出头帮我们说话,也无意为主持正义,而逝者,已然不可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