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听完吴进忠的汇报,哈哈大笑,指着吴进忠笑道:“好你个吴老大,这个竹杠敲得邦邦响,高庆裔吓坏了吧?”
吴进忠也笑道:“大帅,您是没有见高庆裔那副苦瓜脸,估计回去,都不敢和完颜斜也说,这口气出的真他娘的痛快,哈哈哈……”
“弱国无外交,只有我们刀把子攥紧了,枪杆子握住了,才有底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让完颜吴乞买老儿尝尝城下之盟的滋味,还说什么‘一隅之地以结两国之欢,万金许资期盼兄弟之义……’打发叫花子吗?想起靖康之耻,犹如钝刀割骨,无时无刻不心头剧痛,二帝北狩,不知遭受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岂能轻言蔽之!”
赵构神情激动,虎目含泪,一句句控诉金兵给宋国军民带来的深重灾难,说到动情之处,忍不住热泪两行,潸然泪下。
满屋子的众将也是唏嘘不已,尤其是班直旧部,都是靖康之耻的亲身经历者,这段刻骨铭心的国仇家恨,已经深深烙在众人的心上,岂容他人践踏?
赵构回身说道:“作战部拟定的‘中路相持,两翼突破’的计划,已经下发各集团军,要在作战命令里强调,凡是畏敌不前、贻误战机者,严惩不贷。既然打,就下重手,打轻了,完颜吴乞买怎么知道疼?命令岳飞,牢牢拖住金兀术大军,不能离开中都路一步,金兀术不是有什么铁浮屠吗?告诉岳飞,不管什么铁浮屠、铜浮屠,统统让他化为灰烬。”
谢天赐飞速记录,手里的宋笔就没有停留过,几年下来,谢天赐已经完全接过了吴喜的担子,成为赵构的得力手下,所带领的一帮子军事指挥学院毕业的学生,也日渐成熟起来。
“命令龙三十的西进兵团,加快清剿临潢路的脚步,告诉西夏李良辅,加快入金步伐,尽快和龙三十汇合,二十天后,我要临潢府回归我大宋。”
“命令孟春西护军,不要多想,尽快北上,打通北京路和临潢府路的通道,掩护龙三十的侧翼安全,威胁北京大定府,不能让大定府抽出来一兵一卒南下或西进,保持足够的威胁和进攻弹性,先清除外围,再对北京大定府进行战略总攻。”
“命令宋琦雁门关集团军,迂回攻击密云、怀柔,从背后包抄蓟州,关门打狗,看完颜宗望的燕京府如何应对。”
……
赵构一系列命令陆续发出,宋军的大军,在短暂休整后,化为无数条咆哮的巨龙,扑向各自的目标。
十月初,龙三十的西进兵团汇合李良辅两万援军,实力大增,在李良辅辅佐之下,西进兵团十万大军分成两股力量,李良辅带领西军第一、第二轻装师和带来的西夏质子军第一师、禁卫军第一师,组成外围游弋军团,而龙三十带领的其余部队,则是以重装部队为主。两支部队作战时彼此呼应,以“钩子”战术为核心,轻骑兵外围做饵,重骑兵为钩子,负责穿插歼灭,赵构给龙三十的锦囊里,没有别的,只有一句话,“用好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