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娄室脸色铁青,双拳紧握,在自己的军营中出现这样的事情,他万万不能原谅自己,耶律余睹负责大营守卫,看来是大意了。但没有得到大帅指示,他可不敢擅自离开,这可是自己的军帐。
方才那一下,倒是让自己气血翻涌,胸前疼痛,要不是完颜娄室以身作则,从不卸甲,无忧老人全力一击之下,不死也是重伤,好在没有什么大碍,但右膀子却有点发木了。
早有飞龙卫将破碎的案几撤下换好,赵构对完颜娄室说道:“老将军且回去让谢春上一些药,不碍事的,你先休息,年岁大了,就不要和我熬夜了。”这是给完颜娄室一个很好的台阶下,他岂能不知。
“哼,斡里衍,你莫要不服气,要不是看在无嗔面子上,那一下,就不是三分功力了。还是你家大帅疼你,要不然……”无忧说着话,却连头也没有抬,仿佛完颜娄室不存在一样。
完颜娄室却心中一凛,无嗔?难道无嗔和他谈到过自己?可自己和无嗔也是神交,并没有见过面,无忧为何有此一说?
怀着一肚子不解,完颜娄室闪身出了大帐,自去寝帐休息上药。这边,就看见端木锦拎着药箱,急匆匆向大帐走去。
端木锦撩帘子钻进大帐,却只看见赵构和一名老者对面而坐,见端木锦进来,赵构对老者说道:“中山府回春堂二当家的大公子端木锦,一手岐黄之术好生了得,还是先给您看一下伤如何?”
无忧老人脸上波澜不惊,只是说道:“有劳端木先生。”
端木锦先是处理肩膀上的枪伤,虽然无忧及时凝气,但还是小看了火器的威力,尽管自己立刻点穴止血,还是受伤不轻。
端木锦手中翻花,已经将金针插入,无忧顿时感觉膀子发木发麻,没有了知觉,端木锦迅速消毒、缝合、包扎,手法娴熟,不一会儿,已经将几处伤口处理完毕,向大帅敬礼退下。
无忧老人尽管一脸淡定,但心里却起伏不定,这些军中疗伤之法,和以往所见大不相同,足见这些人都是久经训练之人,却又如此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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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年轻,无忧还真就发现,伺候在赵构身边的,都是一些年轻的将领,方才让自己受伤的那名内卫,年龄也就十七八岁吧,就是那条使唤单钩的高手,也不过二十多岁,可那条大枪,就是无伤来了,也要赞一声好枪法。
联想到自己这次行刺失败,难道真是自己老了?他摇摇头,不去想这些,现在,最让他感兴趣的,还是大宋国皇帝、大帅赵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