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手下报告,一伙蒙面人冲击了通达商行的米店,引发大规模冲突,米店的老板、伙计、车夫、厨子,甚至连账房先生都抡着一把菜刀出来和劫匪打成一片,血染米店。
等叶密立城府尹派衙役、捕快赶到,这伙蒙面人已经撤了,抢走了一些米面,但据说人员损失不小。劫匪这边直接被干翻了五个人,那边米店的伙计也倒下去三个,账房先生被砍断了一条胳膊。通达商行以寡击众,居然击退了匪徒,可见即使是小伙计,也不是一般的伙计。
当夜,巡夜治安队又在东城围住了一伙窃贼,不过因为天黑,没有全部逮住,只按住了三个,治安队伤了两个,一个重伤,但被烧了一排商铺。
被抓获的人,都是城内一些无业浪子,成立了一个好像是叫“义社”的组织,专门针对官府的货仓、一些知名商社商行的仓库进行抢掠,抢不成就烧,已经成为叶密立城的新生毒瘤。
这些,耶律大石根本不知道,就连萧察刺阿其实也知之甚少。
但作为西辽的大管家,萧寒里刺的情报消息是最及时最全面的。所以他着急,万一哪天事态失控,真要出兵镇压,外面的大军就会找到最合适的借口来攻城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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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段日子身体不好,由丞相萧寒里刺负责监国理政,这样安排,大家可还满意?”耶律大石忽然开口说道。
看大家都没有说话,耶律大石不由得心中一种悲怆之情涌上心头,挥挥手让众人告退,回头看看皇后,萧塔不烟心有灵犀一般,高声说道:“来人,陛下身体欠安,扶陛下回后宫休息。”
片刻之间,偌大的宫殿便空无一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重新冒出来的金吾卫,又站在了大殿门口,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无旁骛,站在哪里,煞是威武雄壮。
萧察刺阿急匆匆赶回枢密院,却发现枢密院有一个人正等着他,已经是六神无主了。
此人正是枢密院留守佥事耶律康,是萧察刺阿的得力助手,能员干吏。
“院使,你可回来了。”耶律康急忙迎上来,顺手将手中的纸条递了上来。
萧察刺阿接过来,匆匆看了一眼,脸色变得格外凝重。但并没有说话,示意耶律康跟自己进屋再说。
“消息可靠吗?”萧察刺阿一进屋,就劈头问道。
“查过了,应该八九不离十。”耶律康点点头道。
“这个韩延畴不就是那个西夏商人吗?能力和手段或许有一些,但怎么能和军队有这样的背景关系?”萧察刺阿问道。
“哎呦,我的院使大人。这个韩延畴可是不能小看,整个叶密立十八部落贵族老爷手里的私兵,起码有八成,是这个韩延畴帮助建起来的。您贵为枢密使,也不大关心这些,不过您知道吗?丞相大人的府卫可是首屈一指的,据说还有手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