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让在场众人不禁地点了点头。王太师的威严面对如此理性的回应,竟一时无言以对。酒宴在这股压力中逐渐沉寂,笑语或歌声都似乎褪去了生机。
“我承认,庆忌,你的话让我不得不转身思考。”王太师终于缓和了语气,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与凝重。“你所言有理,但并非每个问题都有简单答案。”
“我明白。”庆忌的语调渐柔,仿佛从未挑衅。“但愿您能意识到,听取不同的声音同样是智慧的体现,或许这不仅能让王太师您个人受益,也能使整个朝廷更加强盛。”
“庆忌。”王太师用力咳嗽,企图掩饰内心的不安,声音却微微颤动,“在这朝堂之上,何必咄咄逼人?你只不过是个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何以来教导我?”
庆忌微微一笑,语气依然温和:“王太师,或许年轻有年轻的锐气,但我所言非出于无知,而是对苍生深切的关怀。若您执意视之为愚蠢,那我宁愿在这愚劣中挣扎,至少能为百姓发声。”
王太师眼神愈加阴郁,似有隐愤在心。他强行稳住情绪,瞥了一眼周围的官员,想要借此寻求支持:“诸位,你们觉得庆忌此言是否合适?在座何尝没有为朝政出过力?他在这里故作高人,我是不屑与之争论。”
周围的贵族们虽依旧沉默,但低声细语间,流露出几分犹疑。有人开始在心中动摇,王太师的威望似乎在逐渐削弱。
“王太师,您的决策固然历经考量,但我想请教,您对于现今之局的判断究竟是何?是为了个人的权力而做出的牺牲,还是为了普天之下百姓的安宁?”庆忌继续追问,面色严肃,目光坚定。
“祭天时节,百姓安然,这是大国之道,决不能因你一己之见而改变。”王太师极力反驳,然而他的话语却如同无力的回声,回荡在四周,掀不起一丝波澜。
庆忌目光如电,立刻辩驳道:“在您眼中,权力与责任仿佛无关,但我却认为,作为大臣,您需肩负起对民众的责任,若果真如此,何至今日之疾苦?”
王太师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他想尽力回击,却发现自己已经没有足够的言辞来反驳。他知道,面对庆忌的利刃,一时间再也找不到合适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