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此战虽然未能全歼齐军,但也对贾思明所部造成重创,为今之计,贾思明的撤退定然是撤往鄢陵一带,打算聚拢溃兵,卷土重来。”李玄贞分析着。
陈颂思索道:“如今我军将士虽然疲惫,但战力仍在。若是放任着贾思明引军撤退到鄢陵重整旗鼓,那咱们怕是又得打上几场硬仗了。”
言毕,陈颂看了一眼李玄贞,二人随即眼神交流一番,李玄贞点点头:“那,就继续追,能追多远追多远。”
“善!”
……
然而,汉军的追击行动并未如预期般顺利。
数日间,贾思明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与士兵们的英勇抵抗,多次巧妙地摆脱了汉军的追击。每当汉军即将追上之际,总有齐军的援军或伏兵突然出现,阻拦汉军追击的步伐。
鄢陵西 大文水
夕阳如血,余晖洒在波涛汹涌的大文水之上,汉军大将李玄贞与陈颂并肩立于西岸,勒马驻足,目光穿过那已化为灰烬、仅剩残桩断木的桥梁,凝视着对岸那些得意洋洋的齐军兵卒。
“你等且听着!我家公爷说了,山高路远,你等就别送了。”言毕,这部齐军兵卒赶紧策马扬鞭,撤离此地。
闻听此言,李玄贞眉头紧锁,披风随风轻扬,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甘与无奈:“陈兄,你看这滚滚河水,真是碍眼,贾思明此人,真乃世间少有的狡黠之辈,一计烧桥,便令我等徒呼奈何。”
陈颂闻言,眼神中闪过一抹无奈,左手紧握缰绳,右手那拳头不自觉地捶打在马鞍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是啊,玄贞!我等本欲借此桥追上齐军残部,一举破敌,谁料他竟能料到这一步,将此路断得如此干净利落。此等老奸巨猾,不愧是我军之大敌!”
李玄贞轻轻摇头,“贾思明虽狡,但兵法有云:‘上兵伐谋’。今日之败,非战之罪,乃我等比之敌军不熟地理。我等虽未能渡河,却也斩获颇丰,战利品满载而归,足可慰藉将士之心。”
陈颂闻言,心中稍宽,但眉宇间仍难掩忧虑。“玄贞所言极是,然则此桥已断,我军下一步该当如何?是否需绕道而行,或引军折返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