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见状,面面相觑,纷纷上前劝谏。
“主公息怒,李玄贞不过区区一支汉军偏师,何足挂齿?”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将上前一步,语气沉稳,“我等可派精锐之师,驻守黄虎山,利用地形之利,足以拒敌于国门之外。”
“老将军言之有理,但李玄贞此举,明显意在挑衅,若不予以回击,恐我军士气受挫。”另一位年轻将领补充道,但随即话锋一转,“然则,从南陵而来的李休所部,才是心腹大患。其麾下五六万水陆精锐,虎视眈眈,我等当以大局为重,先解此燃眉之急。”
众将纷纷附和,言辞恳切,试图让李三信冷静下来。但李三信此刻已被怒火蒙蔽了双眼,他紧握双拳,青筋暴起,目含怒意。
“李休兵马虽众,我南浔江防线固若金汤,更有大将李必坐镇,何惧之有?李玄贞小儿,欺我太甚,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主公,请三思啊!若此时分兵,恐两线作战,顾此失彼。”一名谋臣急切地劝道,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
然而,李三信根本听不进任何劝阻,他猛地一拍桌案,震得笔墨四散,“酗酒误事,失我城关!此等败类,留之何用?来人,将这废物拖出去,斩了,以儆效尤!
其余人等,速回营整备兵马,三日后,大军出击,不灭李玄贞,誓不收兵!”
命令如冰冷的刀锋,划破了紧张至极的空气。澶于岩被两名侍卫架起,拖拽而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大厅内,众将面面相觑,心中五味杂陈,却无人再敢出言相劝。一时间,整个城主府内,只剩下李三信那响彻云霄的怒吼,以及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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