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兄弟们,我们都是齐人,何必自相残杀?汉军势大,南江城已是孤城一座,继续抵抗只会徒增伤亡。何不放下武器,归顺汉军,保全性命,共谋前程?”
“弟兄们,想想咱们家中双亲,想想家中妻儿,都还的等着咱们回去!”
“弟兄们,汉军治下如今重新清丈土地,我家那被刘地主家强买强占的七亩三分地全都要回来了!”
……
降兵们的声音在城下回荡,字字句句都直击城内守军的心灵深处。
日复一日,城墙上原本坚定的守军开始出现了动摇。他们或低头沉思,或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均是背着自己主将在暗地里窃窃私语。
……
夜幕低垂,营帐内烛光摇曳,外头寒风凛冽,当汉军得知巢州方向齐将严宽正率数万步骑疾驰而来之后,营中气氛顿时凝重起来。
“老将严宽此人,用兵颇为老辣,此番增援,定是来势汹汹。”李玄贞沉声分析,目光深邃。
李休闻言,眉头紧锁,随即提出:“我军虽众,但正面硬抗恐难有胜算,不如我亲自领兵,于沿途险要之地设伏,再辅以坚固营寨,或可阻其锋芒。”
李玄贞闻言,微微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睿智:“大都督勇武,末将深知之。但眼下年关将至,将士们思乡情切,若此时强行作战,恐损士气。再者,兵法云:‘上兵伐谋’,我们不妨另辟蹊径。”
言罢,李玄贞缓缓展开一幅地图,手指轻敲其上,继续说道:“我意已决,欲行疑兵之计。首先,命人将我们数次大战中俘获的齐军船只悉数击伤,不必沉毁,只需让其看似在逃遁中受损。随后,将这些船只装满染血的战旗、断刃残甲,趁着夜色,顺流而下,直逼巢州方向。”
“此计妙哉!”李休眼前一亮,接道,“如此一来,齐军援军见状,定会误以为我军已攻克南江城,正乘胜追击,心中必生惧意,士气受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