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帐内一片死寂,方才李休亲卫所言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在座诸位将军。
“李休,身先士卒,屡立战功,乃我汉军肱股之将,竟如此早逝!”沐君封低声叹息,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卢世符,出身北境,沙场宿将。诸位!二位将军及所部将士牺牲,不会白费!”
言毕,沐君封一拍桌案,抬头望向众将,目光中既有悲痛,也有怒意,“传令下去,全军休兵一日,为李休、卢世符两位将军举哀。同时,本将修书一份,李柏,由你用暗卫的信鸽送到石头堡严武手中,让他稳住心神,坚守待援。
尉迟驰,卫布仝,你二人即刻率部在东南十里左右高坡处扎营立寨,与我大军主营互为犄角之势,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在齐军兵锋面前守住营寨!”
尉迟驰、卫布仝闻言,挺身而出,单膝跪地,声音坚定:“末将领命!定不负大将军所托!”
“诸位将军,最多三日时间,许白所部二十万大军便要来袭,届时我军面临两路齐军的兵锋。虽然,我军已经夺下西、南两面外城城墙,齐军虽然兵马折损近半,但余部仍然依托内城布防,三日内我军怕是拿不下太冶。故此,三日后,我军这仗就难打了。”
言毕,沐君封不由得皱紧眉头,随之又舒展开来:“诸位,此番局面出阵之前已经有所预料,无妨,局面仍在掌控之中。”
“大将军,我军在平遥、信阳一带不是还集结了?为何不?”
“咳,慎言,平遥、信阳不过是一些青壮组成的治安军在训练罢了,不成气候。”沐君封略作敷衍,话锋一转,随即说道:“即使许白大军加入此战,我军兵力也不弱于齐军,后勤兵力储备更比齐军强大。故此本将以为许白携大军而来,定然是想与城内凌青里应外合,迫使我军决战,以求速胜。”
众将闻言,纷纷出言:“大将军,我军不弱于齐军,他许白要是想速战速决,那咱们就以快打快,一部人马在此牵制城内凌青,主力兵马进军三岔口一带,此地距离太冶城三十里,地势平坦,我军精骑数倍于齐军,野战精锐更是良多,直接一拥而上,在这荒原之中,击溃许白麾下主力如何?”
沐君封摆摆手,解释着:“诸位,野战固然能胜,但那许白麾下也是精锐,我军势必损伤颇重,若赵国刺史插手太冶城,我军岂不是为他人做了嫁衣?不妥不妥。”
“那大将军何意?”尉燎出言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