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暴雨梨花孤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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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破虏看着媚姬离开,这才转身问道:“殷大哥是不是要我过去?”一个乞丐道:“殷大哥被蒙古人打伤了!”郭破虏惊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这样?”一个乞丐泣不成声,说道:“是今天上午的事,殷舵主本来想去再去探一探路,谁知刚到天牢附近,就被蒙古人发现,被几人围攻打伤,我们众人拼命才把他抢回,现在还昏迷不醒。我们几个六神无主,想来想去只有找少侠帮忙想办法了!”
郭破虏道:“不要哭,殷大哥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一个乞丐道:“好,我带你去!”两个乞丐就带着郭破虏出了客栈,在巷子中七转八弯,来到一家大院前。两个乞丐连敲三下门,这才有人开门,放三人进去。
郭破虏只见院子中全是乞丐,他们一见郭破虏过来,俱都大喜,也不多说话,就领着直向房间而去。来到房间,只见殷绍白躺在床上,仍是昏迷不醒,一个乞丐在帮他腿上搽药。那乞丐名叫李新生,乃是北方分舵的副舵主。
郭破虏忙道:“殷大哥伤势很严重吗?怎么还不醒?”李新生道:“伤势倒不是太重,只是体内淤血太多,等淤血缓慢疏通,明日就会醒来。”郭破虏道:“那还好!”李新生恨恨道:“这才是净衣派恶毒之处,故意把殷舵主打成这样,就是不想让他出去。但又不能打的太重,影响过两天的丐帮大会!”郭破虏听了,有些内疚道:“都是因为救我,殷大哥才被伤成这样。”李新生道:“也不全是,他们害怕殷大哥去天牢救人,破坏他们计划。”
郭破虏疑惑道:“天牢救人?难道天牢里有什么秘密不成?”李新生点头道:“应该是这样,殷舵主跟踪净衣派万向天师徒,发现他经常去天牢,有时一待两三天,对外面的丐帮大会只让几个徒弟筹备打理,对污衣派更是不屑一顾。所以我们怀疑天牢中被抓去的丐帮兄弟身上藏有秘密,殷大哥又去天牢打探,被他们发现,才被打成这个样子!”
郭破虏点头道:“我明白了,我去天牢看看。天牢在哪里?”李新生道:“就在大都城西北方向,靠着肃清门。那里是蒙古人关押重犯之地,守备森严,已有多位丐帮高手去救人被抓,就是天牢附近都不许外人靠近,特别是乞丐模样的人,一到附近就被赶走,殷舵主虽化了装,还是被人发现,被万向天打伤。”郭破虏听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去看看!”李新生道:“要不要多叫些人一起去?”
郭破虏摇头道:“不用了,人多了反而打草惊蛇。有消息我再去通知你们。”李新生说好,叮嘱他要小心。突然又道:“丐帮大会,已经定在两天后,在杏花山上举行,黄少侠能及早准备!”
郭破虏点头说好,于是出门离开。一路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于是问清肃清门方向,问了几人,听了快步离开。郭破虏感到好奇,又问了几人,终于有人告诉他,肃清门在大都城西北方向,乃是元兵大营重镇,大门内侧是天牢,大门外侧便是赫赫有名的柴市口。郭破虏疑惑道:“柴市口为什么有名?我都没听过。”那人笑道:“看你就是刚来大都的,柴市口本来是卖柴的市场,人最多的地方。后来为了杀人示众,就变成杀人的法场!那些被关在天牢里的重犯,都会被拉到柴市口杀头的。”郭破虏这才明白,连连道谢。
郭破虏就朝西北方向而去,一路上所遇之人变化明显,不光人越来越少,也越来越穷。一看穿着就知道是苦力砍柴之人。走了没多久,就看到高大的肃清门,街道两边的元兵也多了起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时盘查过往路人。郭破虏也被盘查搜身几次,没摸出什么刀剑之物,倒摸走了几两碎银子,便放行要他赶快离开。
郭破虏也不以为意,又向前走,本来是一条南北大路,变成通向西边的肃清门方向。大路北边嘎然而至,远处一面高耸的红色围墙,有三四丈高,大批元兵在围墙下巡逻,看到有人靠近立刻驱赶。
郭破虏在路上看了一眼,只见围墙下有一扇小门,两边俱是大队元兵把守。离有七八丈的距离,就被元兵赶走,便向西来到肃清门。肃清门城墙甚高,上面全是手持弓箭长矛的元兵,过往行人全都在其眼下。进出城门,除了元兵正常盘查,倒也没有多问。
城门外果然有一片大空地,四周地上还有些散落柴木,中间红通通的一大片甚是显眼耀目,想来是杀人留下的血渍。柴市口再往西就看到几座硕大的蒙古包大营,想来是元兵大营。
正走时,只见迎面过来一队元兵,押着一大群犯人向城门走来。犯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被铁链绑住手腕,连在一起。元兵如狼似虎大声吆喝怒骂,手持长鞭打来打去,路人纷纷让开道路,稍有慢些便被打中。这种长鞭带有倒刺,一被打中,便是血肉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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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破虏看着大怒,正要暗中出手教训那元兵,突然想到一个进入天牢的办法。于是突地向后面一个元兵靠近,那元兵看到有人过来,啪的一鞭子,就打在郭破虏身上。郭破虏顺势倒在地上,那元兵大笑挥鞭连打几下。其他蒙古人看了大笑,也不多问。
郭破虏突地抓住鞭稍,顺手一拉,把那元兵也拉倒,两人滚到一起。然后郭破虏快捷抓住那元兵手腕,内力涌出,直震向那人五脏六腑。那元兵只感觉又酸又麻,郭破虏低声道:“听我话去做,不然立刻震碎你的心脏!”说着又是一股内力直震向那元兵心脏,元兵只感觉心跳加快,似乎要跳将而出,脸色涨红,却说不出一句话。郭破虏瞬间又把真气收回道:“不要说话,听我的话做。押我进天牢,若是有人发现,立刻就震碎你的心脏!抓住我的手起来。”
然后郭破虏自己双手后背,抓住那元兵手腕,两人缓慢站了起来。外人看去,还以为是那元兵抓住郭破虏的双手。其他元兵看到两人起来,都问道:“怎么回事!”那元兵慢慢说道:“这人想来劫人,被我拿住,把他一起送入天牢!”前面的元兵道:“好,多一个不多,都押走!”
于是郭破虏就也被押着向天牢走去,不一会就走到天牢门口,前面的人出示了公文,就放他们进去。郭破虏走进天牢才发现前面又是一道高墙,两道围墙之间,距离甚宽,难以纵跃过来。围墙内七八尺远便有元兵站岗放哨。一队人又向右走,又来到东门口,又有元兵检查,又拿出公文。哪知进入这道门,里面又是一道高墙。一队人又向右走来到北门,这才进去了牢房之中。郭破虏暗想,这蒙古人真是太狡猾了,若是想翻墙而入,翻过了第一道墙没被发现,翻第二道墙一定会被发现,何况还有第三道墙。幸好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不然不光救不出来人,恐怕自己也会被发现行踪,就算能逃走,也会打草惊蛇,别说劫狱了。
一进去天牢中,只见里面一排排牢房,有数十座,每座牢房都坚固硕大,元兵与番僧穿梭其间,往来不绝。郭破虏低声道:“那些丐帮弟子被关在哪里?送我过去!”那元兵道:“我只是送犯人进来,并不知道丐帮弟子关在哪里的!”郭破虏想了想,看到右边墙角有几棵竹子,影影绰绰,道:“去竹子那边!”两人来到竹子后,郭破虏道:“脱下衣服和帽子!”元兵只得照办。郭破虏一掌击在那元兵头顶,把他打晕过去,放在竹子后。穿上元兵衣服,戴上帽子,就走了出去。
郭破虏便在各个牢房里查看,有些牢房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阴冷潮湿,暗无天日。每座牢房中又隔成十几间小牢房,有大间,十来人住在一起。还有小间,三五个人,两三个人,以及单人间。但是每座牢房里都是臭气难闻,血腥味弥漫,让人作呕。
郭破虏转了几座牢房,都没看到有丐帮弟子。正从一座牢房出来,突然看到前面有一群人走来,最前面一人身穿蓝色长氅,领子高高竖起,又带着帽子,瞧不清脸!后面跟着一人,身穿锦袍,正是萧炎,他正给蓝袍人说话,并不看到旁边的郭破虏。当然他也想不到郭破虏打扮成蒙古人的模样,来到天牢中。他们两人后面跟着几个番僧,还有几个蒙古武士。
郭破虏连忙低下头去,那群人就从他身边走过。只听萧炎道:“师父,殷绍白已被打伤,污衣派除了柳中奇就没有其他高手了,柳中奇甚是狡猾,还没露面,不过也不足为虑,影响不了丐帮大会了。凭师父武功,本来做这个丐帮帮主是板上钉钉,现在又学会降龙十八掌四掌,更没人是你老人家的对手。为何还每天到天牢里来,干脆把这些污衣派全都杀掉,就永绝后患。”
蓝袍人回头怒瞪他一眼道:“你懂什么,降龙十八掌天下无敌,难道就因为学了四掌就沾沾自喜了,我要练全十八掌,那时不光丐帮内无敌,就是整个江湖都没人是我对手,武林盟主也就在我手中。那时皇上与国师就会刮目相看,铲除乱党,建功立业,指日可待,现在杀了他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萧炎道:“可是他们一直不说出来,不论软硬兼施,还是威逼利诱,他们就是不说,何必白费力气。”蓝袍人怒道:“过两天就是丐帮大会,反正他们筋骨都被我打断,已是无用之人,我带着他们参加丐帮大会,让他们亲眼看着我做上丐帮帮主之位,以帮主的号令让他们交出降龙十八掌招式,若是还不说出,我在一一把他们逐出丐帮。这些乞丐把名誉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他们被逐出丐帮,一定比死还难受,到时一定会乖乖说出招式秘籍的。若是那时还不说出,再把他们杀掉也不迟。”
萧炎一听,大赞道:“师父,你太厉害了,我怎么没想到。”蓝袍人哼一声道:“不说这个,我教你的那一掌你练的怎么样了?”萧炎脸色难看,呐呐道:“弟子愚钝,练习这么久才学会半掌。”然后又道:“不过这半掌招式,那殷绍白已经不敌,若是学全这一掌,也能纵横江湖。”蓝袍人笑道:“你知道降龙十八掌的厉害了吧!为师要是再多学几掌,过几个月的华山论剑,也会有我一席之地!”萧炎道:“师父你现在的武功,去华山也有一席之地了!”蓝袍人听了哈哈大笑,道:“等你把这一掌练会,我再教你下一掌!”萧炎大喜,两人边说边走,向前而去。
郭破虏听到“降龙十八掌”,心中大惊,这蓝袍人如何学到了五掌?这跟被抓来的丐帮弟子有什么关系?于是在后面跟了上去。郭破虏不敢跟太近,于是远远在后面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