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轿子走到天牢岗哨前,守岗哨的元兵拦住轿子,跟在轿子两边的一个手持折扇的白面书生与长脸汉子走到岗哨前,大汉大怒道:“将军夫人要去天牢,你们也敢阻拦?”一个元兵头领模样的人看了看他们,道:“是哪位将军夫人,她来天牢所为何事?”
白面书生道:“是舒不台将军的夫人,我们来过几次,你不认识了吗?”那头领仍是拦住,道:“在下是刚调过来,以前没见过将军夫人。除非你们有将军府的令牌,不然我不能让你们进去!”
那汉子道:“你大胆,连将军夫人也敢盘查!要是让舒不台将军知道,小心你挨板子。”那头领看了看那汉子,道:“我依照天牢规则行事,你这南蛮汉人,竟然敢威胁我!今天没有将军府令牌,你们谁也不能进去。”
那汉子正要发怒,白面书生连忙拦住他,低声道:“秦兄,这里是大都,不可造次!不能进去,我们就回去吧!我也不想进天牢!”两人走回轿子前,那白面书生低声道:“吕姑娘,他们不能让我们进天牢,我们还是回去吧!过两天你就要出嫁,还是早点回去装扮一下。”
这时轿子中一个女人声音道:“把轿子落下来,我这有块令牌,赵七你过来拿给他看看!”郭破虏远远听到这个声音,感觉非常熟悉,于是跟随看热闹的民众挤了过去。
这时四个轿夫放下轿子,后面一个轿夫走到轿帘前,郭破虏凝视着轿子,只见轿帘一角微微掀起,伸出一只芊芊细手,递给赵七一块令牌。赵七拿着令牌走到头领面前,交给头领,头领一看,连忙道:“原来真是将军夫人,小人罪该万死,我这就开门让你进去!”说着叫人拉开岗哨铁门。
此时大门口围观的人越聚越多,轿子被堵在人群中,都无法动弹。四五个蒙古士兵手持藤条,对着围观的闲人道:“看什么看?还不走,找打!”说话间舞动藤条,就乱打起来。众人纷纷向后退去,一些人被绊倒在地。郭破虏灵机一动,顺势倒地,看没人注意,突然钻入轿底,那轿子座椅下中空,四周用都用厚呢围住,手脚攀在轿子底下的木架。
这时蒙古士兵打出一条路来,赵七走回轿子,道:“小姐,可以进去了!”那女人道:“走吧!”前面有六个元兵领路,轿夫抬着轿子就向天牢中走去。
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穿过四层院墙终于又到了天牢中,早有天牢的狱吏过来迎接,那人叫脱脱木,他道:“夫人,你要去找谁?”里面的女人道:“这里有个叫王长通的犯人,带我去见他。”
郭破虏一直感觉那女人非常熟悉,这时听到那女人说起王长通,突然想起前几天在天牢中王长通说过,他们之所以没被杀,都是因为吕薇在保护他们。而吕薇之所以甘心住在将军府,也是因为舒不台用王长通等人的性命胁迫吕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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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就感觉那女人声音十分熟悉,没想到竟然是吕薇。自从光明顶之战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吕薇,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心中不禁泛起波澜,不知如何面对这个据说是自己未婚妻的女子。
这时脱脱木道:“好的,我去查一查,看他关在哪里?”过了一会,狱吏过来道:“夫人,王长通不在这里了,已经被释放了。”
吕薇一听,道:“不可能,他不可能被放走的。是不是他已经被杀了,舒不台答应过我,绝不会杀王叔叔的!难道他一直在骗我?秦秋波、东方玉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那汉子正是秦秋波,白面书生是东方玉,秦秋波连忙道:“我们一直在保护姑娘,没来过这里,哪里知道这里的事情。不然我们回府问问将军就知道了!”
吕薇道:“我不回去,王叔叔死了,我也不会嫁给舒不台,再也不回将军府了!”
秦秋波道:“吕姑娘,你想怎么样?”吕薇在里面抽噎道:“我从小就嫁给了郭破虏,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知道我逃不出去,今天就死在这里!”
东方玉道:“吕姑娘别这样,万事好商量!说不定王长通真的被放出去了,我们回去一问便知!”他一面说,一面向秦秋波暗使眼色,两人向轿子靠近。
突听吕薇“啊”的一声,两人连忙掀开轿帘,秦秋波施展“分筋错骨手”就向里面抓去,东方玉扇柄点了进去。两人与吕薇交手数次,对吕薇的武功招数一清二楚,这两招使出,制住吕薇是万无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