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性！就知道嘴上占我便宜，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胆小鬼！”

“啊？徐总，您说啥？我没听见，这信号真差，啊……”彭栋故意大声说道。

“又来这一手！我说公司这几天在申请建设厂房办公大楼用地流程，这个过程比注册公司的流程复杂多了，我的腿都快跑细了，虽然上面都打过招呼了，但是具体办理过程中还是不太容易，我这样说能听见不？”

徐丹明白遇到敏感话题，彭栋一般都会选择不做声或者岔开话题。

“徐总，您这样说我就听清了，遇到困难了嘛？还是被人刁难了？”彭栋问，这都是在所难免的，正所谓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手里但凡有一丁点权力，某些心里扭曲的人为了彰显自己手中权力的重要性，就能把它利用到极致，有这心思，多办几件实事不行嘛？

“那还用说嘛！肯定是被刁难了嘛，这些人我都没法说了，明明手续文件一个不少，他还让我一趟趟的跑，问他哪里不合规，他也不说，就是让我一趟趟的跑，烦死了，我哪有那么多时间跟他耗着。”徐丹就是一顿唠叨。

彭栋曾听马立成说过他们家建设猪场的时候，土地用地性质需要变更，他爹去了好多次了，人情世故都用上了，最后给批下来了。

但是办理环评的时候却卡在那里了，第一次去服务大厅，局的人说，电脑坏了，整不了，可以去外面找那个印刷店，那里能整，不过需要付点费用，马立成不去。等了一个星期又去了一次，电脑终于整好了，那位科员让马立成自己弄，理由是自己手疼。

马立成好歹大学毕业，在网上填写个东西小菜一碟，结果，电脑开机的时候，二十分钟没打开，就在那一直转，一直转，那个科员又说，外面打印店的电脑速度快，可以去那里办理。

马立成再傻也知道他在暗示什么，臭脾气上来了，就不去外面，就在那等着，等了二十多分钟，终于登录进去了，打开一个网页平均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的样子。

马立成从注册到登录国家环境生态网，到里面填写各项信息，一直到他们下午下班的时候都没填完，那电脑跟网速也不知道为啥这么卡，还没法保存。

整整一个下午，马立成自己坐在电脑前面整信息，那个局里的科员拿着一个水杯喝着茶，站一会儿，去里面躺一会儿，然后去旁边的窗口闲聊一会儿，马立成自己操作了一遍终于体会到了一天办不了两个人的业务的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