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容易暴露一些秘密。
但除了炼金术之外,自己又能做一些什么呢?
用工匠协会积分换钱这种事想想也就行了,他眼下手上大约还有三千积分左右,这已经是从坦斯尼尔到现在全部所得。
其中最大的一笔,就是他在艾尔帕欣留下的晶式设计的专利,但那东西其实不不算是他的东西,而是海恩留给他的遗产。那之后他也把银蜂,凶星这些构装的设计上传了,但所得近乎微末。
不值一提。
方鸻那时便熄了这个心。
他低头思索,其他人则议论着之前所见——主要是关于圣礼公会的,天蓝和帕帕拉尔人显然对对方十分不满,也大约也算是第三赛区与第一赛区之间的传统成见了。
从后面走出来的多托瑞这时打开了中央展台上的抑制魔导阵。
让方鸻得意将帝国晨星,六翼天使信息化,收入信息水晶之中。由于是传奇构装,‘古金的魔导阁楼’方面还赠送了一枚专用的信息水晶。
算是一份小礼品。
然后双方告辞离开。
方鸻才带着众人走出大厅。他们还要去与莱拉会和,毕竟这里只是众人的第一站而已,接下来他们还得依仗于这位导游小姐。
只是还没来到外面之前,众人便先听到一阵争执声从外面传来——
“太过分了!”
方鸻先听到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正抱怨着:
“大家都是魔导院的学生,他们凭什么这么对我们?那些人又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不就是出生时运气好一些正好出生在帝国这片土地上么,难道出身就能决定一切?我们公国学院生天生就要低人一等?”
“你小声点,海恩,叫那些人听到又要讥笑我们这些人心胸狭窄了,”另一个声音忧心忡忡地说道,“你还嫌不够丢脸么?”
“我丢什么脸,”那个声音怒气冲冲,“你以为他们针对的是事,他们针对的不过是你这个人,是你的出身!你以为低声下气就会赢得尊重么,你要这么觉得,那你大可以去讨好他们好了!”
“少说两句,海恩,”第三个声音也劝道,“布丽塔小姐也是帝国人,你的意思是她也算在那些人当中?”
“……布丽塔小姐当然不算,”那声音稍稍平复了一些,抱歉道,“布丽塔小姐是我们一边的,这我何尝不明白。”
但这时又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自艾自怜道:
“这也不能全怪帝国人,要不是霍尔芬学院的人罪大恶极,今天我们又怎么会在帝国人面前抬不起来?今天我们的境遇,全怪林恩家的人,当初那些人把牛皮吹得有多大,牛皮吹破之后自然有多丢脸。
你们还记得学长们是怎么说的么?那时我们还没出生,但公国内经历过当初那事件的魔导士可不少,克尔罕叔叔就告诉过我,当时公国内支持林恩家族的人可不少啊?”
“当初林恩家的人信誓旦旦要给帝国人一点颜色瞧瞧的,事后帝国人对我们怀恨在心也是理所当然,总不能只允许我们讥讽帝国人,不允许帝国人还口吧?”
“朱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一个少女的声音尖锐地反驳道,“大魔导士艾什先生岂会是一个骗子,还有霍尔芬学院发生的事,那些都是后来海尔法家族那些混蛋散布的谣言罢了!
你明知道这一点,却在这里附和那些人的话,那你与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还有,你不知道莱拉她的出身么?当初你落魄的时候,是谁帮了你许多,你就是这么报答的?你得向莱拉道歉!”
“我知道,可帝国人不一定知道啊,”那声音狡辩道,“我知道有什么用,我理解你们,帝国人能理解你们么?我并不是说莱拉小姐也是骗子,因为她也是受害者。”
“放屁,”少女的声音气得跳脚,“因为帝国人根本是故意的,你以为海尔法家族背后没有某个家族的授意么?”
“你这就是阴谋论了,布丽塔,”名为朱诺的年轻人答道,“我知道你不喜欢霍克家的人,但我们魔导士岂能因为自己的喜好去看待问题,那与那些无知愚人何异?你要提出自己的论点,起码得有可以证明它的论据,对吧?”
“对布丽塔小姐放尊重点,”那个充满怒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是帝国人,本来犯不着和我们一起淌这浑水。而且海尔法家族与狡枭家的关系是明摆着的事情,现在他们在公国一家独大,你以为是谁支持的?”
“我知道你喜欢布丽塔,海恩,”朱诺答道,“所以我不和你一般计较。我只是觉得你们应当改变自己思考的方式,帝国从来没对不起我们,是我们对不起帝国人。”
对方停了停。
“要是你们觉得我是个叛徒,那我也无意改变你们的看法,但我内心其实和你们是一边的,只是不希望看到大家因为一群骗子的原因在帝国受这么多委屈罢了。”
“好了,我言尽于此,还有莱拉小姐,我一向对你很尊重,也从来没认为过你和那些人是一路人过。”
而方鸻与其他人走出门时,正好见到这一幕。
两拨年轻人正争辩得厉害,而双方都穿着魔导士长袍,佩戴着见习胸章,显然都是魔导学院的学院生。
而莱拉正好在其中一拨人之间,她身前还护着一个少女,对方比她高半个头,一头漆黑的卷发,绿宝石一样的眸子,皮肤白皙,看起来家境很好。
只是那小姑娘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而莱拉脸色煞白,紧紧拉着前者的袖子,好像生怕对方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而另一拨人中领头的那个,一个瘦高个的年轻人,正向莱拉微微鞠了一躬,然后带着身后一行人扬长而去。
莱拉这时才看到方鸻一行人,不由吓了一跳,下意识有些担心起来。
她可没忘了自己还是在工作之中,只是不知怎么的会遇上布丽塔一行人,还卷入其中,让她为难至极,以至于朱诺那番话其实也没听进去几句。
她不由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这个方向,生怕对方会因此而对自己的工作态度而产生什么消极看法。
“艾德先生,我……”
“这是怎么回事?”
方鸻却有点好奇。
他方才似乎也听明白了,除了那个叫布丽塔的小姑娘之外,在场的似乎都是自牡鹿公国来的学院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