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县的医院里，陈强看着医生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时，也知道结果并不是很好，可内心还是带着几分希望，不死心的问道。

“真没办法了？”

医生叹气摇头。

“没有了，能保持正常小便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努力了，左轮子弹的威力把这个位置打碎了。”

陈强双手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随后对着医生挥挥手。

“我有点烦躁。”

过了大约十分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传来，卫斯理第一个冲到了手术室的门口，踮起脚看了一眼，随后转过身看向陈强，卫斯理的眼神里充满了纠结和绝望。

“强哥···”

陈强抬起头，轻声叹了口气，随后又低下头，低声道。

“你随时可以提出离婚，我会安排你进入奉天省厅去工作。”

卫斯理沉默了。

不久后陈雷被推出来了，躺在病床上的陈雷已经知道了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子，望着天花板沉默着没有说话，被推进病房的时候陈雷开口示意不用安慰他，他什么都明白。

病房外，滨县的人围在一起等着陈强宣布结果，陈强双手捂着脑袋蹲在地上，眼神里满满全部都是纠结。

小花死了，陈雷变成了废人。

陈强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

“孙哥！刘老哥！斯理，东升，妩媚，英俊，我···”

到了嘴边的话又说不出口了，刘光明拍着肚子嘿嘿笑了笑，李东升伸出手抓住陈强的衣领，皱眉怒道。

“你是我们的领袖，伱是我们的主心骨，在这个时候你怎么能退缩？你忘了当初韩谦是怎么折磨我们的？我赌上了我的后半生来滨县，难道我怕风浪大？难道你退出之后就能保证咱们是安全的？妩媚和英俊怎么办？卫斯理怎么办？我和吴思倌之间的恩怨又怎么办，你让刘光明怎么办？韩谦会放过他？还是会放过孙明月？还是会放过你我！”

陈强仰起头看着李东升，哀声道。

“我有点害怕了，你们和我朝夕相处，甚至小花的离开都让我伤心了很久很久，我··我害怕！我害怕你们一个接着一个离开我，我曾经十分不理解韩谦，他明明可以动手去解决很多很多麻烦，可他为什么一直在迟疑，在犹豫，在被动，直到今天我明白了，他是在为了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受到侵害，所以不会把事情做绝，我现在真的犹豫了。”

话音落，孙明月叹气道。

“你觉得退出我真的能活着么？强，当初林纵横约我们见过面，我和于震也爆发了争吵，我们的争吵的原因，于震离开的原因就是你担心的太多了，于震认为你不能保护我们的安全，但我坚持留下来了，我觉得你可以，可我等的不是你带着我们离开，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活啊！”

郭妩媚小声嘀咕。